寒暄了几句后,赵不琼就开始细细地跟大家说起了公司最近的动态。虽然这会议是她发起的,但她心里的小九九是想把大家的分工都搞定。不过,她可没直接说出来,而是先按她在团队里的定位,来了个“大秘书”、“办公室主任”式的开场,把公司情况通报了一遍。通报完,大家也七嘴八舌地问了些问题,赵不琼耐心地一一回答。
会议开到一半,茶室的服务员悄没声地进来了,说外卖到了。陆静让服务员把外卖拿进来,递给李一杲两个饭盒,自己也打开一个,边吃边听。李一杲接过饭盒,打开一个就开始吃,嘴里嚼着饭也不耽误他插话,接替赵不琼回答其他人的问题。
半个多小时后,赵不琼把该说的都说了,李一杲和陆静也刚好吃完饭,饭盒收拾得干干净净。
赵不琼接过李一杲递来的饭盒,把竖着的大平板屏幕挪了挪方向,让屏幕对着李一杲,然后低声说:“一呆哥,接下来会议就交给你了。”
李一杲和赵不琼夫妻俩现在默契十足,知道后面才是重头戏。他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手机屏幕上的几个人,开口道:“现在董事会和高管层的职能分工已经很明确了,董事会管战略,其他事高管层来决定。所以啊,高管层里每个人的角色都很关键。现在咱们七个人里,首席执行官和首席体验官的位子已经定了。那接下来,咱们得聊聊其他人的角色怎么分配了。”
王禹翔第一个开口:“大师兄,具体怎么安排,你们看着办不就行了?”
陈广熙也附和道:“大师兄,你先拿个方案出来,我们看看自己能不能干。”
蔡紫华也跟着点头,补充说:“我们可以先定下来需要哪些岗位,然后再看每个人最适合哪个位子。”
大家都表示赞同,只有张金枇还没说话。李一杲稍微等了一会儿,有点焦急地问她怎么看。张金枇提了个关键问题:“首席执行官和首席体验官是欧美的模式吧?咱们国内一般都是总经理、行政副总、营销副总、技术副总,一正三副,上市公司再加战略副总和投资副总就顶天了。欧美那边则是首席执行官、首席财务官、首席运营官、首席技术官、首席信息官,基本上中外五个都算顶配了。那我想问问大家,咱们七个人,是按龙国的方式来,还是按欧美的方式来呢?”
李一杲回答道:“我和不琼商量过了,想以欧美模式为主,再加两个职能岗位:首席体验官和首席文化官。这样咱们七个人都有位子坐。大师妹,你觉得呢?”
张金枇却摇了摇头,说:“大师兄,凑数的方式可不好。”
张金枇在这团队里身份特殊,除了大股东李一杲外,别人都是兼职,唯独她是全职,说话自然有分量,将来在公司那就是二把手的料。咱们华夏有个传统,多人合作的团队总爱排个座次,大当家、二当家、三当家,梁山好汉那套,就算个个都有绝活,也得分个先后。
说到排座次,李一杲可是最头疼的。他天生就怕管人,尤其是那些能用“事实”把他怼得没话说的手下。上次创业,那些主管、店长就经常用“事实”来怼他,他想过用管理软件来管住那些刺头,可惜还是失败了。
几年过去,如果李一杲还是那套老思想,那不仅是他个人的失败,也是他师父无问僧的失败。这么多年了,徒弟还没教出个样儿来,能说不是师父的失职吗?现在啊,李一杲可不想着独揽大权了,他盼着每个人都能在自己擅长的领域发光发热,他自己呢,最好啥权都不握,将来能偷偷躲一边数钱,那就最惬意了。
这时,张金枇提了不同意见,怼了他一句。他心里头不但不恼,反而还偷着乐呢。他瞅瞅赵不琼,心想这自己夫人会怎么想的呢?赵不琼刚好吃完饭,陆静递了张纸巾过去。赵不琼擦了擦嘴角,接过话头说:“大师姐,你是不是有啥高见啊?其实我和大师兄那想法,也没啥新鲜的,可以抛弃。你说说你的想法,咱们再合计合计。”
这话本该李一杲来说,可他却让自家老婆先开口。他心里明白,团队里自家老婆最难搞,一不小心就让人误会成狐假虎威了。所以,有啥要抛弃的想法,得让赵不琼主动提。再说了,张金枇可是她说动全职加入的,她嘴皮子溜,自然得让她来说了。
张金枇心里也明白自己的位置特殊,但她没那么多心思,因为她心里有自己的“道”。她答应全职加入滴水岩公司,可不是为了糊口或创业啥的,而是为了实现自己的“道”啊。
她想了想,问大家:“你们知道老师门下无问七子团队为啥总是七个人吗?”
赵不琼瞅瞅陆静,陆静笑着说:“别看我,我也不知道。虽然我跟老师熟,但不像大师姐住老师家附近,能经常带着孩子去串门。”其他人也是一脸茫然。张金枇笑着问大家:“那,咱们是不是按老规矩,该我讲故事了?”众人一听,纷纷点头叫好,还顺手点开了视频通话的录音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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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问斋志异·凡·第十二篇·九龙问道》
昔旧朝末年,岭南之西有大姓,良田千顷,家资巨富。一日,府中诞一女婴,其父请府中供奉之道长赐名。道长曰:“善哉!”乃名之曰“善”。
又于广州府,有巨贾之家,店铺遍布,同日亦得一男婴。此男婴之舅氏,自幼于莲花山道观出家,修为高深,名扬远近。其父请其舅氏为男婴卜算命运并赐名。道长屈指一算,告之曰:“此儿命运多舛,然文武全才之相已显,可名之曰‘斌’。汝等毋须过忧。”
两家虽遥隔数千里,却同心延聘名师,以教子女。故善与斌自幼颖悟绝人,博览古今之典籍,无所不窥。而斌更于课余之时,从一武秀才习武艺,精进勇猛。年方七八,已能敌两家丁之力,彼等联手亦非其敌。
然好景难长,倏忽十七载。旧朝鼎革,新朝龙腾。两家皆为旧朝之望族,遂罹池鱼之祸。善之父惨遭屠戮,家资悉被充公,子女如鸟散而逃;斌之家族家产亦被籍没,子女遭逐,各谋生路。
善一路逃荒至广州府,得其姊丈之助,于沙湾古镇象贤中学修毕高中课业。学成后执教于沙湾古镇一初中教授化学。斌亦生活维艰,夜间劳作以供学费,日间苦读不辍,终在番禺师范完成学业。新朝分配其至沙湾古镇一初中教授数学。
自此,善与斌相识于杏坛之上,相知于桃李之间,渐生情愫。新朝建立十七年后,二人结为秦晋之好。又一年,喜得一子。男婴诞生之时,斌之道长舅氏飘然而至。细观男婴,但见男婴对其微笑。道长惊曰:“此儿心智非凡,将来不成仙道便入魔途。汝等须好生教养,勿使其堕入魔道。”言毕飘然而去。
斌沉吟有顷,思及夫妇二人历尽艰辛,方得此子,可取“辛”字以记之。又望子聪颖,然不欲其过慧,遂取“聪”字之半,“耳”,寓意聆听智慧而不过于显露。乃定名之曰“辛耳”。
辛耳生而颖异,过目成诵,自幼熟读经史子集,亦随父习武,更酷好西方经典之学。年方七八,便能制作无线遥控之飞剑,神通初显;十三四岁,又成无线电之千里顺风耳,异能更进。且能于打坐时元神出窍,游历神魔仙三界之书山学海,汲取无穷知识。
夫妇二人见其子如此不凡,心中甚慰。然亦知其子非凡人所能及,恐其误入歧途,故时常教诲之,以期其能成正道之士。辛耳亦不负父母之望,孜孜不倦于学问之途,日渐精进。
一日,辛耳于打坐中元神出窍,漫游至魔界书山学海。目见一书山,名曰《忏悔录》,山上有一神魔,胸前佩牌书“卢梭”二字。此神魔喋喋不休,言语难辨,辛耳心生好奇,趋前作礼,欲请教之。然卢梭所言,辛耳但见其口动,不闻其声,心中大急。四顾寻觅,忽于学海中取一桶水,复于书山拾石,欲书所问于地。然字书则立消,辛耳甚感懊丧。
其时,另一座书山之仙人飘然而降,指口复指辛耳,作点头摇头之状。辛耳会意,颔首以示然。仙人遂缓言,辛耳注视其口型,知为华语,“汝欲与我等共语,是耶?”辛耳点头以示肯定。仙人复言,“汝稍候此间,吾召集群仙,共谋良策。”言毕,仙人飘然而去。
须臾,群仙自各书山飞来,环坐辛耳之周。共商如何让辛耳与众交流。终有一仙,名曰孔子,得群仙认同。孔子以唇语谓辛耳曰,“汝天赋异能至此,然未修得真气,故无法传音。欲与我等交流,必先修得真气。”
辛耳闻之,跪求孔子传授修气之法。孔子微笑道,“修气之法甚多,各门各派皆异。即吾门下三千弟子,亦各有法门。然吾门心法,必心正方能修得浩然真气。”辛耳恳求不已,孔子遂以唇语授其心法。辛耳铭记于心,即刻背诵如流。且背诵时,孔子竟能闻其声,大喜赞曰“善”,随即飘然而去。
群仙正欲离去,辛耳忽大哭,恳请群仙暂留。见一慈祥大佛,似为佛祖,即跪拜求授佛门练气之法。佛祖点头应允,亦以唇语传授法门。辛耳听后,一字不漏背诵而出,佛祖甚感欣慰,叮嘱数语后离去。
辛耳逐一恳求群仙传授法门,群仙亦不吝赐教。辛耳皆能即刻背诵如流,群仙皆满意而去。最后一位白发老仙与众多魔神在侧,辛耳不懂魔神之语,无法解读其唇语。心知此白发老仙必为太上老君,乃仙门至尊。遂求老君传授能解魔神唇语之法门。太上老君微笑道,“悟道则能通天下一切语言,无论魔神、妖精鬼怪之语皆能通晓。”
辛耳闻之再拜恳求老君赐教。老君微笑道,“道不轻传亦无法直教。吾有《道德经》书山一座,汝可多攀爬以自悟。能否领悟则看汝之造化与悟性矣。”言毕亦飘然而去,并未传授具体练气法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