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一杲的首次创业,最栽跟头的就是管理,特别是忽悠员工那套,他简直是手忙脚乱,一塌糊涂。李一杲捣鼓了一堆管理软件,还啃了一摞管理学大部头,自以为掌握了管理的真谛,结果却把管理弄成了僵化的制度和冷冰冰的软件系统。结果呢,员工们个个比那管理软件灵活多了,你有你的张良计,我有我的过桥梯,李一杲被店长和主管们耍得团团转,跟耍猴似的。
而张金枇呢,那可是个人资圈的老江湖了,十几年下来,她把员工们玩得团团转,还能让他们心甘情愿地卖命,真是个高手中的高手。所以,这次创业,赵不琼心里跟明镜似的,知道非得有张金枇全力加持,才能弥补自家两口子的短板。
那怎么办呢?最好的办法就是去广州找张金枇好好聊聊。于是,赵不琼打算跟张金枇约个时间,再拉上陆静一起去趟广州,跟张金枇面对面好好掰扯掰扯。为啥要去广州,而不是让张金枇来深圳?嘿嘿,赵不琼心里可是有自己的小九九:“万一实在不行,就让小师妹去老师那儿哭一鼻子,估摸着老师跟大师姐一说,这事儿就成了。”
赵不琼本以为得费不少口舌才能说服陆静一起去广州,没想到陆静就问了一句:“你倒车入库咋样?”赵不琼一拍胸脯,说倒车入库那是“杠杠的”,陆静立马就兴奋了,连去广州干啥都没问,就追着问啥时候出发。
陆静啊,本就是个爱凑热闹的主儿,能有机会出去逛逛,自然是乐不可支。更何况这次还能“御驾亲征”呢!为啥这么说呢?原来啊,陆静虽然喜欢开车,但却有两个“奇葩”难题让她头疼不已。一是路盲,没导航就迷路,有导航也经常开过头,旁边得有个人时刻提醒才行;二是倒车入库,不刮到别人的车反而成了稀罕事儿。在她住的小区里,没被她的车“亲”过的车,那可是凤毛麟角。所以,陆静开车时总得带个伴儿:导航得有人提醒,不然一小时车程,她三小时都到不了;遇到倒车入库的时候,就得靠副驾驶来救场了;不然的话,她得霸占两三个车位,才能勉强把车停好。
尽管陆静的开车技术实在让人捏把汗,但她对开车这事儿却是痴迷得很。只要能带上个帮手,她就兴奋得跟打了鸡血似的,非要开个痛快不可。
到了跟张金枇约好的那天,星期六一大早,赵不琼就兴奋得跟过年似的,早早就起床洗漱打扮一番,让老公帮她把车开出车库,然后一溜烟就开车出门了。
陆静那车,可是辆威猛无比的坦克300,前后还加装了超大的防撞钢梁,看起来那真是“坦克”范儿十足,硬朗得不行。其实啊,她并不是特别喜欢开这种车,实在是以前小刮小碰的太多了,她老公一气之下,就给她整了这辆“陆地战车”。这样一来,就算是再不小心蹭了,也不至于心疼得要命。
陆静上车前,早就把导航设置得明明白白的,还特意开了共享位置给赵不琼,然后就开着这辆“钢铁猛兽”,心情那个愉悦,一路狂奔而去。
为啥陆静要搞这个导航“共享位置”呢?还不是为了让赵不琼能随时看到她开到哪儿了,好给她打个电话,提醒一下:“前面要拐弯啦,那里得掉头!”可就算这样,陆静还是开过头了一回,让赵不琼白白多等了十几分钟,急得跟热锅上的蚂蚁似的。
赵不琼好不容易等到陆静的车飞奔而来,赶紧上了车。陆静又重新捣鼓了一番导航,然后一脸兴奋地踩着油门,向广州飞奔而去。坐上陆静的车,赵不琼这才恍然大悟,为啥以前每次陆静坐李一杲的车去广州,一说让她开一开,李一杲就跟护崽的母鸡似的,死活不同意。赵不琼这抗晕车的能力可是出了名的,结果都被晃得头晕目眩,差点没吐出来。
陆静一看到有车超她,立马就像被点了火似的,猛踩油门追上去。追上了又觉得是不是开得太快了,又来个急刹车,这一下子把坐车的赵不琼吓得心惊肉跳,连导航员都当不好了,差点又开过头。
就这样,伴随着陆静的欢声笑语和赵不琼的提心吊胆,一个多小时的“惊心动魄”后,她们俩终于来到了地铁三号线长隆站。
王禹翔和思思早就在地铁站口恭候多时了。他们俩可是亲眼见识过陆静的“飙车”技术,所以特地没站在路边等,而是躲到了路肩上,离路边远远的,足有两米多。可就算这样,当陆静开着车,在赵不琼不停地喊着“慢点慢点”的“咒语”下,那坦克般的车子还是嗖的一下,前轮直接冲上了路肩。这一冲,可把笑眯眯等着他们的王禹翔和思思吓得脸色铁青,嘴唇发白。
陆静的“坦克”终于摇摇晃晃地停到了两人面前,车轮差点就蹭上了路边的花槽,那花槽的花岗岩路边石都摇晃了好一会儿,不过好在还是稳住了,没挪地方。
陆静停下车,见王禹翔和思思还愣着不上车,便狠狠地踩了两下油门,发动机顿时发出一阵震耳欲聋的轰鸣。王禹翔和思思这才好像被惊醒了一般,不太情愿地上了车。
王禹翔一上车,就指着陆静笑骂道:“小师姐,你这是想上演一场车祸现场吗?开车有你这么猛的吗?”陆静一听,脸上顿时露出了傲娇的神色,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我就喜欢这样!你管得着吗?”说完,她见两人已经在后排坐稳了,便又甩出一句:“记得系安全带哦,不然吐了可别怪我!”话音未落,她一脚油门踩下去,车子就像离弦的箭一般飞了出去,不一会儿就上了大路,一路向目的地狂奔而去。
陆静心情愉悦地开着飞车,副驾驶座上的赵不琼感觉车速稍缓,便转头看向后座那俩,见他俩面色如常,不禁好奇地问道:“哟,你们俩居然没晕车?”思思笑着指了指王禹翔:“翔子开车那才叫一个绝,急停急刹,说是精准操控,我都快被他练成‘晕车绝缘体’了。”他俩心里可没提,要是陆静在高速上飙车,就算他们有抵抗十级台风的抗晕车本领,也得晕个七荤八素。上次陆静在高速上那么一飙,可把他们“训练”得够呛。现在见赵不琼坐着陆静的车从深圳直奔广州,居然没见她晕车,心里自然觉得奇怪。
赵不琼又关切地问他们:“早餐吃了吗?我这儿还有点儿。”王禹翔在刚才赵不琼问晕不晕车时,他还一脸得意,想炫耀一下自己的晕车抵抗力呢。现在赵不琼问起早餐,他反而有点儿不好意思了,指了指旁边的思思,摇摇头,羞涩地说:“她刚下夜班,还没吃呢。”
赵不琼从车座旁的挂袋中拿出一份干蒸烧卖递给思思,“小师弟,你怎么这么不小心,怎么不给思思带早餐?”她语气中带有几分嗔怪。
王禹翔急忙辩解道,“四师姐,冤枉啊!思思他们医院有早餐的,她以前都是在那吃。今天她也没说没吃早餐,等你们的时候,我才听到她肚子又有食神擂鼓抗议,问她,她才说没吃。我想去给她买,她说你们快到了,这附近没早餐店。”
思思边吃边笑道,“没事的,就是早上有点反胃,不想吃。”她的声音带着些许的疲惫,赵不琼猜她大概是值夜班也没有怎么休息了,她笑着摇了摇头,指了指陆静,“我也是,小师妹出发打电话给我的时候,我才刚醒。本想拉她去小区吃肠粉的,她说已经买了早餐。有肠粉、干蒸烧卖、千层饼,我吃了肠粉。对了,还有千层饼,你们要吃吗?”说着,她把千层饼递给王禹翔。
王禹翔接过千层饼,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他迅速打开盒子,拿出一块放入口中,两三下就吞下。他连连点头:“好吃,好吃!四师姐,这其实不叫千层饼,叫千层酥。奉化溪口的最好吃,是非遗美食。这个就有那种味,太好吃了!你也尝尝?”
赵不琼有些惊讶,她其实并未打开过千层饼的盒子,不知其中是何物。她接过王禹翔递来的千层酥,轻轻咬了一口,果然酥脆可口,与广东的千层饼截然不同。
赵不琼一边吃一边不忘提醒陆静左转右转,开了十几分钟,车窗外的景色逐渐变得静谧而美丽,一条狭窄的绿道展现在眼前。路的左侧,树林愈发茂密,宛如忠诚的卫士,守护着这片神秘之地;而右侧,一条小河流静静地流淌,水面平滑如镜,倒映着周围的景色,宛如一幅精美的画卷,这会儿陆静终于开的慢了些,似乎两边的风景,让她终于没了飙车的兴趣,当然了,因为路越来越窄了,开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