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那么母亲和徐杜里之间有什么问题吗?因为事业、资金或者女人的问题,这些不是家家户户父母和子女之间常见的问题吗?&rdo;
&ldo;这些我也不知道。再跟您说一遍,我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何况对别人的事……&rdo;
&ldo;但怎么说他们都是你哥哥,怎么能如此轻易地称呼他们是别人呢?&rdo;
&ldo;他们本来也不是,我,嘛!&rdo;
徐海利是个自我意识和极端个人主义很强的无情女人。时间久了,什么时候作出超越道德界限的事也说不定。徐海利到达了&ldo;善恶的彼岸&rdo;了吗?高振想象着。这时,徐海利敷衍地说道:
&ldo;恒日哥性格柔和,有时候常常自己感到伤感。杜里哥很男人,有热情,很受女孩子的欢迎。这些可以成为和妈妈发生冲突的理由吗?您要在这里面寻找杀人的动机,未免有些过于牵强了吧?&rdo;
&ldo;徐海利小姐的情况如何?据我所知和父母之间矛盾最深的人就是徐海利小姐。&rdo;
徐海利对高振的攻击性问题回以一个淡淡的笑容。
&ot;有矛盾的话我会用回避的方式解决。面对面的争吵伤害对方,或是表面上让步事后再来劝服我,我最讨厌这些。眼不见心不烦,为什么非要挤在一起唧唧喳喳地解决问题呢?把人生搞得那么辛苦。&rdo;
&ldo;很羡慕你这种思维方式。所以你不想说服父母,才像这样离开家和男朋友住在一起的?&rdo;
徐海利没有回答,她转过头,又一次深深地吸了一口烟。高振向一旁的金秉伦问道:
&ot;金秉伦先生见过徐海利小姐的父母吗?&rdo;
&ldo;当然,她父亲还要杀了我呢!&rdo;
&ldo;为什么会如此反对呢?&rdo;
金秉伦扔掉拿在手里把玩的火柴盒,脸上露出不快的表情,仿佛这件事他想都不愿想起。
&ldo;因为无论如何我追求海利的事看起来都是不正常的。他们觉得我一定有什么企图,说我是个骗子。&rdo;
&ldo;看起来是不正常的,这是什么意思?&rdo;
高振刚要继续提问,忽然发现徐海利正用一种冰冷的眼神看着金秉伦。金秉伦意识到自己说错了什么,急忙摆摆手说道:
&ldo;没什么,就是说他们误会了,就是这样。&rdo;
分明有什么隐情,但当时的情况下,继续问下去已经不太现实。高振换了一个话题向徐海利问道:
&ldo;你和南珍熙小姐的关系好吗?&rdo;
&ldo;一般般吧,她很乖巧,只是和我没有什么共同语言。&rdo;
的确是这样。如果说南珍熙的心灵是一个有五颜六色的奇花异草竞相绽放的春天的花园,那么徐海利的心灵就像是一片色调昏暗的夜晚荒凉的沙漠。两个人之间完全没有交集。
&ot;其实长大以后几乎没怎么见过珍熙。我两年前就从家里搬出来了,珍熙在那一年以后才回到家里。我搬出来后就没有回过家,只是在外面和哥哥们见过面聊了一会儿天儿。那也是一年前的事情了,在珍熙失明以前。&rdo;
&ldo;南珍熙还说徐海利小姐很可怜。她为什么会这样说呢?&rdo;
&ldo;这,我知道是因为什么,但我不是特别想说。&rdo;
徐海利满脸不情愿地回答道。
看来即使继续询问,也不会有什么好的结果。想到这里,高振起身告辞。徐海利来到门前送行,金秉伦仍然在餐桌旁坐着,只是点一下头表示再见。也许看出高振感到有些不快,徐海利小声说道:
&ldo;他,腿脚不方便。&rdo;
听到这话,高振才发现坐着的金秉伦一条裤腿里空荡荡的。这不只是跛脚的程度,而是干脆少了一条腿。高振感到很惊讶。金秉伦相貌不凡,身材修长,但给人的第一印象有些呆滞。他没有正经的工作,身体还不方便,他和徐海利住在一起也只能成为累赘。徐海利即使算不上绝世美女,怎么说也有高挑的身材和酷酷的个性,足够吸引很多男人的注意。为何偏偏选择这个男人?总之,这次造访除了得出徐海利个性独特的结
论以外,没有任何的收获,这不由得让高振感到有些惆怅。
3天后的一个傍晚,数日调查无果,兴趣有些索然的高振刚要把从快餐店买回的汉堡作为晚餐享用时,电话铃声突然响了。是柳贤打来的。
&ldo;晚饭就吃汉堡吗?不要再吃那些垃圾食品了。&rdo;
&ldo;我的身体本来就是垃圾了。有什么事吗?&rdo;
&ldo;在调查中发现一些有趣的东西,现在正好刑警队的同事们都已经下班了,您能来我办公室一趟吗?&rdo;
&ldo;谢谢,这让我很期待。我现在就过去。&rdo;
高振扔下吃了一半的汉堡,坐上出租车向警署而去。距离西草警署并不远,但下班的车流洪水般阻塞着交通。髙振本来没有什么急事,却莫名地烦躁起来,甚至后悔乘出租车了。高振感到有一种焦躁情绪在作怪,这并不像以前的他。西草警署入口处的小楼里,重案组办公室的灯光昏暗。只有柳贤靠近窗子的办公桌上开着灯。柳贤一个人坐在办公桌旁,盯着计算机显示器看着什么。
&ldo;这哪里是警署啊,分明是鬼屋嘛!怎么不把灯开亮一点儿,搞得这么怪异。&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