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为何?&rdo;
&ldo;你长得这样好看,定然不会害人的。&rdo;
男子笑了笑,道:&ldo;你这逻辑还是一样令人费解。&rdo;
他伸出手来,似想抚摸锦觅的面颊,又像怕什么一般,收了回去。
&ldo;我本不该让你看见。&rdo;他缓缓说道,&ldo;你仙元尚弱,与我接触只怕没有好处。只是……&rdo;
男子看着锦觅小小的脸庞,眼里竟然蓄起了泪水:&ldo;只是我寻了你几百年,如今终于得知你在何处,教我如何忍得住……&rdo;
他似乎是是苦笑,又似乎是强忍着泪水,教锦觅看得好生难过。
不知为何,锦觅心口突然疼了起来,眼泪哗哗的流,也不是嚎啕大哭,眼泪珠子就这样一滴一滴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男子想给她擦泪又不敢碰她,只跟着一起掉泪。
一时间,一个男人,一个孩子,竟双双哭成泪人。
&ldo;是我不好。&rdo;男子带着些微的哽咽,&ldo;我不该这般出现在你面前。&rdo;
他捏了个昏睡决,朝锦觅额间轻轻一挥,她便沉沉睡去。
旭凤立在一旁,久久不曾离去,直至东边映出第一抹朝霞,才化作一缕飞烟飘散。
小锦觅被锦夫人唤醒的时候,枕边放着一支盛开的凤凰花。
她拈起来,对锦夫人说:&ldo;娘,我昨天做了一个梦。&rdo;
&ldo;梦见什么了?&rdo;
锦觅张嘴想说,却再也想不起来了,只好憨笑道:&ldo;我忘了。&rdo;
☆、清风一缕
锦觅素日里被父母养在深闺,不许她轻易出门,尤其见她那日一个喷嚏复活了一盆兰花,生怕她出去不知轻重将这本事展露与人,便更是看得紧,常常一个月也出不去一次。
这锦觅虽被当成大家闺秀娇养着,其实性子里有些野性,往日十天半个月才能出门玩耍一次已令她郁闷,这次在家闷了快个把月,实在教她烦躁,只觉那教书老先生的白胡子在她眼前上下翻飞如同和尚念经一般无聊透顶。
她望了望窗外娇艳的日头,那春花正开,清风吹进窗内,带来阵阵花香,依稀还能听见孩童们嬉戏玩耍的嬉笑声,更是心痒难耐。
忽闻得那教书老先生一声咳嗽,教她心下一惊,以为先生又要骂她三心二意,赶紧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