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晚都在心神不宁,眼下,更是几乎不假思索地,跟徒弟打了声招呼:
“戴吟同志在工作中可能遇见些困难,我把她交给你了。同事之间,要多多帮助。”
游宴平不知师父有什么十万火急的事,暂时没去想他的拜托,脱了一半的戏服还在身上,便跟在他身后急匆匆地追了出来:
“您要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傅砚清一口回绝了。
买了最近一班的机票,两个小时后,落地在申江郊外的一家酒店。
酒店内装饰的富丽堂皇,钱主任才一一送了客,看见傅砚清的身影时,格外惊讶。
“您怎么过来了?”
而且身边连个助理也没带。
钱主任一拍脑袋,才想起来,他的小徒弟已经学成出山了。
带着师父的期许,如今在津城大有作为,的确不能像以前那样亦步亦趋的同行。
“我是说,您老来的时候,怎么没提前言语一声。”
钱主任肉眼可见地手足无措,眼神明显闪躲了一瞬,方恢复常态。
“您看,我这还什么都没准备。”
“你需要准备什么?”傅砚清明明语气十分平静,钱主任还是落下了冷汗。
随即将手指并拢,漫不经心地抹了一把冷汗,才道:
“这里空调开的足,太热了。”
只口不择言的时候,忘了还未到开空调的季节,而这家酒店也压根没有空调。
“您这次过来,是视察工作,还是有事要处理?”
钱主任问得慌乱,傅砚清倒是回答的坦然:
“江时亦在这吗?”
钱主任是没想到傅砚清真会对一个学生花这么多心思,就像医生看患者只是一块肉,教授看学生都是普通小孩子。
哪怕江时亦已经在自己的领域里,取得了很大的成绩,也不配师者屈尊降贵去高看一眼。
眼下知道说谎,只会更快的露馅,便点头:
“在楼上房间里。”
已知今日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不该投其所好。知道董秘书好这口,就将姿色不错,又因年龄小、不谙世事,便好拿捏的江同学带过来陪酒。
他也没料到事情会发展到这一步,原本以为只是过来吃两个果盘,占用她一点课下时间而已。
谁知董秘书临时起了不良意,精虫上脑,准备三年起步、死刑不亏。
他得罪不起董秘书,只好牺牲江时亦,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
“她来做什么?”傅砚清尽力控制着脾气,还是显得不怒自威。
钱主任混迹学院和政务系统这么多年,到底是老油条了,很快便开始声东击西:
“不知道呢。”
“就像上回,学校原本安排了研一的同学去接机。是她毛遂自荐,自告奋勇,非要主动去机场接您。”
“后来学校看她稳重端庄,又是新生代表。就允许她去了。”
傅砚清心底五味杂陈,既酸又怒。
便听他接着说:“上次我们就不知道,她为什么那么积极主动,热衷于给教授接机。”
至于网上传的沸沸扬扬,她因爱慕傅砚清的传闻,导致江时亦险些社死,钱主任就选择性地忽视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