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明明记得他还在生自己的气,所以看见她落难,也舍得理自己的么。
“不用。不麻烦您了,我现在感觉还好。”
她记得他明天要上班,“一会儿我自己回家就可以。”
傅砚清将她喝了一小口的矿泉水,随手放在床头柜上,注视着她,眼底的神色略有些复杂。
有痛心疾首,也有惋惜。
“你小小年纪,怎么如此不自爱?”
江时亦被他训斥懵了,她哪里不自爱了?
傅砚清垂着眼睛,站在她床边,不肯离她近一些。
“不学好,偏偏学他们走歪门邪道。”
想到她被董秘书侵略过寸寸肌肤,恨不能直接过去,不通过合理合法的手段,直接用最简单的方式解决问题。
他早已经过了冲动的年龄,却频繁为了她破功。
“是需要靠山吗?我没有回应。就去找别人。”
“如果需要靠山,我可以做你的靠山。”
江时亦方才还委屈加错愕,正准备辩解一番,眼下突然呆住了。
他在想什么?
她突然想让他一直这样误会下去,这样就有了跟他羁绊的理由。
“我没有庇护人的经验,但我不想再看你走上绝路。”
“以后别再轻举妄动,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
江时亦眨巴了两下眼睛,终于明白他情绪的反常了。
随即说了一句看似不相关的话:“董秘书什么都没做。”
所以现在他可以不这样难受了吗。
她真不知道,他原来是个有洁癖的男人。
“不要讨厌我。”
如鲠在喉的那根刺没有了,他不会继续膈应她了吧。
“但你答应我的,不能反悔。”
傅砚清关心则乱,后知后觉被一小丫头摆了一道。
还想再说什么,电话铃声响了,手机上通讯上显示的名字是游宴平。
转身向窗口走去,按下了接听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