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校后课业十分繁忙,连续一周的专业课和选修课,还要补落下的作业。
只有放学时才能倒出时间来,联系傅老师。
往常从来没有看见未接来电不回的时候,这次给他打了两通电话都无人接听,也不知道打回来。
要不是还没到周末,她真的很想迅速飞过去。
于是在又一个深夜,在他未接电话时,便将电话打给了游宴平。
徒弟接电话向来是很有速度的,哪怕才结束在南方省份的巡回演出。
“给师娘请安。”
“怎么这么贫?我是有事问你。”江时亦有时会庆幸自己内心强大,周末夫妻明明就很可怜了,还要承受他突如其来的冷暴力。
“你师父最近又出差了吗?”
“不清楚欸,师娘。我不是他领导,他也不会事事都与我汇报。”
“怎么了?是发生什么事了吗?”
他的演出太忙,对师父疏于关心,但总感觉哪里不对劲。
“没有没有。”江时亦对于自己不确定的事,不想大惊小怪、小题大做。
只试探性的又问了一句:“那你这两天有给他打过电话吗?可以联系上他吗?”
“可以啊。我才给他打过电话呢。”游宴平说。
“跟他聊了一下姜渭城的事,我也很唏嘘,师弟这个事真是一言难尽。我对他既无奈又气愤,好在现在也算尘埃落定了。”
游宴平是真孝顺,不想看见任何人惹师父不高兴。如果还跟姜渭城纠缠不清,那他暂时放下演出,也要去跟师弟谈一谈,不要总惹师父不悦。
江时亦咬了咬牙,心里想着,这个老东西是越来越会了,将自己死死地拿捏住了。
电话电话不接,信息信息不回,妥妥的冷暴力逼分手的渣男啊。
若不是问游宴平一嘴,还以为他失踪了、或者被人绑架了呢。再不济,她就要考虑报警了。
“好,谢谢你,宴平,我现在知道了。”
游宴平本来就不放心,如今听她这个语气,只觉得更不对劲了。
又问:“真没事?”
“真没有,你放心吧。”江时亦挂了电话,又给傅砚清发了条信息。
【傅老师,您是回避依赖性人格吗。】
傅砚清看见这条消息了,彼时正坐在黄昏的家里,屋内没有开灯,只有一片灰暗。
这几通电话他都看见了,只他不知该说什么,也没什么想说的,索性就没有接。
如今一样不知如何回复,回避依赖性人格是什么?斯德哥尔摩又是什么?就像年轻人热衷于讨论的血型和星座,他一概不懂。
有时他会觉得是否自己太激进,走错了路。以她这类年轻人为代表的,婚前性行为,对待性很随便,他真的接受不了,所以不该互相折磨。
江时亦在发完这条消息,再度石沉大海时,又将电话打了过来。
这次他接了,听见她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辛苦您嘞,您长手了哎?还知道接电话呢,看来我家老师不傻。”
傅砚清不说话,便听她静静抱怨:
“怎么了?为什么突然消失,你个当高层的,不知道沟通的重要性?”
知道归知道,但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因为从未把她当成工作,便没法那样平心静气的去处理。
他不是一个情绪化的人,却频繁因为她而破功。
听着她喋喋不休的抱怨完,方缓缓问道:
“回避依赖性人格是什么?”
江时亦还以为要跟他大吵三百回合,哪知她家男人的性子,根本吵不起来。
一拳打在棉花上,也省了给他发泄的机会。
这会儿倒是她先因自己的无理取闹,而有些不好意思,试着解释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