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勋亭手上没有动作,木讷地往旁边挪远了一些,不小心余光迎上李晓意的视线,身子下意识地往后退,却不小心撞到了墙上。
&ldo;勋亭,你怎么有些怕我?&rdo;李晓意故作天真的样子,侧身歪头朝上看他垂下去的眼睑。
&ldo;我没有。&rdo;白勋亭直了直脊背,声音依旧怯怯的,视线不去看她。
&ldo;你要是不帮我擦,也把手帕借我用用呀!&rdo;李晓意一伸手便从他手里拿走了那方帕子,把帕子托在手心,看着鸳鸯戏水的图案,说,&ldo;我姐就没有重新给你绣一个?&rdo;
&ldo;这便是新的……&rdo;
这句话梗在白勋亭的嗓子眼里,终究没有说出来。
阵雨来得快,走得也快。
白勋亭见雨停了,便迈了大步出去,清朗的声音留在背后,&ldo;回家吧,大家看到你肯定会分外开心的。&rdo;
&ldo;勋亭。&rdo;
被陌生又熟悉的人儿从背后抱着,白勋亭怔了几秒,&ldo;晓意,你不要这样,我已经跟你姐结婚了。&rdo;
&ldo;我不管!&rdo;李晓意抱他更紧,小脸紧紧贴着他的后背,&ldo;我回来只是熬不住太想你了。&rdo;
白敬亭的眼睛蒙了一层迷离,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一个指节一个指节地掰开李晓意的手,&ldo;晓意,你别闹了,跟我回家吧!&rdo;
他依旧定着不动,视线往前看,从滚动的喉结,可以看出他的隐忍。
&ldo;勋亭,那个家我是不会回的,我只要你!&rdo;李晓意抹掉挂在脸上的两滴泪,转身离开。
听着身后高跟鞋的声音越来越轻,白勋亭转身,已寻不见李晓意的半分影踪,用力掐了自己的左手虎口,疼痛感令他清醒的知道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觉。
&ldo;不错!&rdo;赵镜作为导演,对剧本的每一幕都了然于心。
润玉听到赵镜的声音,才恍然这一幕戏已结束,鞠躬答谢,满心的怅然去没有消退,一双眸子里还满是深沉。
&ldo;看你年纪不大,现在还在读书吗?&rdo;开口提问的是赵怀礼。
&ldo;赵老师,我现在还在舞蹈学院读大四,明年七月毕业。&rdo;润玉恭恭敬敬地回答,字正腔圆。
&ldo;原来是舞蹈学院的,身上的确没有科班那群孩子的毛病。&rdo;赵怀礼一点都不吝啬赞美之词,&ldo;沉浸式的表演方式也可圈可点,你在这之前有过什么作品呢?&rdo;
赵怀礼本人是中戏毕业,表演技巧炉火纯青,但是在毕业十年的时候,瓶颈就来了,他的哭,他的笑不再动人,像是经过精细编程的机器,本能反应被模式化引领,花了差不多两三年的时间,赵怀礼才调整过来,事业迎来第二次小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