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楼此时心中纷乱,只想让阿诚尽快远离自己,给自己一个缓冲的时间,也不多想,只笑着说:&ldo;行,不吃了,给我倒杯水来喝总行吧?&rdo;
阿诚点点头,转身出了书房。
明楼依然坐在椅子上没动,他闭上眼,任由思绪回到了他们还在巴黎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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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黎的冬天也是温和的,没有酷寒的天气,让人也不由的沉静下来。
彼时明楼还在巴黎大学攻读经济,阿诚也陪在他身边。不过时值期末,两人都为自己的考试和论文忙着,又不住在同个宿舍,倒是有好几日没见了。
明楼一边思忖着论文中要修改的部分,一边就想起了阿诚,几日不见,倒不知他怎么样了。然而日期将至,明楼也实在没时间去看看阿诚,就又回了宿舍埋头修改论文。
明楼改着论文,心里却烦躁不安,总觉得哪里不对,&ldo;阿诚这几天也太忙了吧?&rdo;明楼这样想着,&ldo;平时就算再多事情,每天也总要来见我,这几天却一面都不露。&rdo;明楼越想越奇怪,手下不自觉加快了速度,硬生生的用一下午就赶完了本应还需两三天才能完全成型的论文。
明楼收起论文,心里还是不安,思前想后还是不放心,决定亲自去阿诚那儿看看。说去就去,明楼径直出了宿舍,买了点阿诚平时喜欢吃的东西,向着阿诚宿舍方向去了,倒是没注意自己不同寻常的紧张。
阿诚与明楼学的不是同一个专业,宿舍自然离得远了,明楼匆匆到了阿诚的宿舍,推门便进。却不想看到阿诚正在给自己手臂上的伤换药。明楼心头一紧,不等阿诚解释,就锁了门走过去,冷着脸接过阿诚手中的药瓶。
阿诚看到明楼的脸色,知道大哥生气了,也不敢出声,就僵硬的坐在床上,小心翼翼的看着明楼。
明楼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就把目光转到阿诚的伤口处。一看之下,明楼的心脏骤然缩紧,一道长长的刀伤就横在阿诚右臂上,却缝合得歪歪扭扭,想来是因为阿诚一只手不方便操作,索性就随意处理了。明楼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心中无端的就泛起一阵疼痛。他沉默的拿起阿诚身边的医疗包,动作轻柔的,小心的给阿诚处理伤口。
越看明楼越心惊,阿诚的伤口没有得到好的处理,此时已经有了要发炎的迹象。明楼瞪了阿诚一眼,沉声说道:&ldo;忍着点。&rdo;
阿诚点点头,不敢再说话。
明楼见他这样,也不再说话,低下头专心致志的给他处理伤口。明楼一点一点拆掉了阿诚自己缝合的线,又小心翼翼的给伤口消毒。他叹了口气,好好的把伤口缝合起来,又包扎好。整个过程就像在对待什么珍宝,一丝不苟又满含情意。
反观阿诚,整个过程中虽然疼得厉害,却一动不敢动,浑身绷紧的坐在床上,思考着解释的话语。见明楼处理完了,想说话又被明楼身上的阴霾给吓回去了。
明楼也不说话,就沉着脸坐在那里,心中却是百转千回。
不知过了多久,明楼终于抬起头来看阿诚,张嘴出了声:&ldo;阿诚,我就这么不值得信任?&rdo;明楼心里很不好受,从小一直跟着自己的,一直信任着自己的阿诚,悄悄的参加了自己所在的组织,开始出生入死。自己却一直被他瞒着,虽然明知阿诚是不想让他担心,但明楼还是很不高兴。
他倒是完全没想到,自己也是瞒着阿诚参加组织的。
阿诚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大哥会说出这样的话,之前心中盘算的解释之辞全都说不出口,只是急急的解释道:&ldo;大哥,我…我不是…&rdo;说着阿诚却迟疑了,不是什么?自己确确实实是瞒着大哥了,自己和大哥之间本不应有秘密的,这么想着,阿诚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ldo;不是?不是什么。&rdo;明楼挑挑眉,&ldo;不是瞒着我?不是受伤了还不肯找我?不是背着我去出任务?&rdo;明楼停了停,一脸严肃的说:&ldo;我现在以我党巴黎小组组长的身份,向你宣布下一个任务,在你伤好之前,保持静默!&rdo;
阿诚被明楼这一大段话给说晕了,他张了张嘴:&ldo;大哥…你……你怎么是组长?&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