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洛继续窥探他的记忆,为拖延时间而找话说:“嗯,这样啊,价钱问题,我不太懂,不过,是不是少了点?”
易洛故意和梁三讨价还价,稍为窥探过他的记忆后,着实吓了一大跳,想不到自己杀金文宇等人时,他竟然在场,而且没想到自己的血竟会如此神奇!值得庆幸的是,秘密没有扩散,似乎只有他妻子知道。
怎么办?不如将计就计,快刀斩乱麻,以免夜长梦多?但对方的修为太高,那样的话,自己是自投罗网。
接着,易洛又无意中窥探到,梁三受金文度所迫,正准备毒害夜清莲。
身体一旦遭受毒害,即使有解药,也会造成无法复原的创伤,易洛不由怒火蹿起三千丈:不管冒多大的险,都必须马上解决梁三,不能让他危及清莲!
易洛压抑着怒火,思虑好进退之策后,和梁三议好了十二枚金币的鉴定费。
梁三心急吃易洛的肉,喝他的血,易洛也是一刻都不想停留,赶紧解决掉他们才是,两人都是脚下生风地急着要杀对方。
毛红萍的修为突破后,眼角的皱纹淡了许多,皮肤也变得光滑了,已勉强算得上是个美妇人,这让她异常兴奋。梁三出门后,她就在家中做准备,烧好一锅开水,刀也磨利了,昏睡茶也备好了。
易洛像个贪财的少年,跟着梁三到了他家,看到院子角落里的尖刀,还有厨房里冒出的水汽,心跳不禁猛地加速,只要自己一不小心,就会遭他们分食了!
梁三吩咐毛红萍奉上好茶,自己去书房拿红花瓷碗。
“易公子,请用茶。”毛红萍给易洛斟了一杯茶,看着风姿优雅的他,心脏不由像初恋时那样,猛烈跳动起来。
毕竟是要杀人吃肉了,加之毛红萍不太会演戏,她额头冒汗,心慌慌地在易洛对面坐下,夸他品貌不凡,问他有没有喜欢的女孩,自己认识一个既美且好的女孩,可以介绍给他。
梁三很快就出来了,把手里的红花瓷碗放在茶几上,热情招呼道:“易公子,鉴定的事先不忙,先品品我的好茶,这可是我好不容易才弄到的呀哈哈哈。”
夫妻俩神情紧张地看着易洛,但易洛却先拿起红花瓷碗,淡淡地道:“茶可以慢慢喝,我先看看这个碗吧。”
少年或许不爱茶,是不是应该换上美酒呢?梁三和毛红萍心里打鼓,眉来眼去地交流着。
突然,怪事发生了,厅中装饰架上的陶瓷摆设不停往下掉,发出各种或破碎或断裂的声音。
梁三和毛红萍扭头诧异地看着,好端端地怎会这样呢,心道这难道是天神弄出来的?两人心里吃惊,不约而同地望向易洛,见他只是若无其事地抬眼看了一下,就又沉迷于红花瓷碗中,两人稍觉安心。
在梁三的示意下,毛红萍才反应过来,连忙过去麻利地收拾着。
梁三干笑道:“呵呵,真是奇怪,可能是我夫人没摆放好,女人啊,这点小事都做不好!来来来,我们品茶,先别忙着看那东西了。”
“嗯,也行,我来试试这茶有多香,来,一起喝。”易洛放下红花瓷碗,笑盈盈地端起了茶杯。
两人各怀鬼胎,装模作样地专心啜品杯中茶,毛红萍则竖起了耳朵。
架子上的东西不会无故掉落,是易洛的神通所致,两杯茶也趁机换了位置。
药量下得比较足,药效很猛,一杯强效昏睡茶喝完,梁三已经昏昏欲睡了,不禁暗骂毛红萍糊涂,怎么在他的杯中也下了药。
此时的梁三已不足为虑,是时候动手了,易洛暴起拔刀,脚下一蹬便欺近了毛红萍,青莲刀带着风声猛向她劈落。
但毛红萍已察觉梁三不对劲,听到拔刀声,立即转身,有惊无险地躲过这一刀,并顺势跌进了寝室里。
易洛持刀追杀进去,跌坐在地上的毛红萍来不及关门,尖叫着躲避,但她原本就对天神充满了畏惧,加之失了先机,被青莲刀砍中肩膀,鲜血很快染红了肩膀和胸口的衣衫。
梁三心知大事不妙,强撑开眼皮,挣扎着想站起来,却摔倒在地上,身躯扭动着无力爬起来。
毛红萍明白反抗会死得更快,只好用力捂着深可见骨的伤口,坐在地上仰首惊恐地问:“为什么要杀我?”
变故如兔起鹘落,结局已经很明显,梁三后悔自己鬼迷心窍,但他已无力做任何事,只能绝望地躺在地上,拼命撑着疲倦的眼皮,连思考的精神都没有了。
“我是天神,自然能洞悉你们的诡计。”易洛傲然说着,青莲刀指着毛红萍的心口。
“天神大人啊,请、请饶了我吧……”毛红萍懊悔莫及,脸色苍白如死人,这可是天神啊,别人躲都来不及了,自己竟敢觊觎他,简直是猪油蒙了心啊!
“你们罪大恶极、死有余辜!”易洛震了一下青莲刀。
“不要杀我啊,我能为您弄钱,我能为您弄来美女,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毛红萍瘫软下来,全身抖得像秋风中的落叶,眼泪像崩堤河水般流下,如果不是被刀尖顶着,她都要抱紧易洛的大腿大哭求饶了。
“不要说话,只管听我说。”易洛喝止她。
由于窥心窃忆消耗的精神很大,最快捷、最省劲的方式是询问,让对方下意识地产生联想,与记忆联系上,小易洛顺藤摸瓜找到那段记忆。
一个个关键词问出,小易洛同时在毛红萍的记忆里搜索,易洛知道了他们最近所做的一切,不禁摇摇头:“姿色尚可,皮肤还算水嫩,青春还有一大截……”
“我可以的,可以服侍您,我的身体有妙处,男人们都喜欢,是真的,让我做您的女奴,好吗?”毛红萍以为易洛起了色心,挺一挺染血的胸口,急切地说着,为了活命,她豁出去了。
梁三半死不活地撑着,听见妻子没羞没臊的话,他耻辱地涨红着脸,想辱骂几句,却连骂人的力气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