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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水泼到了脸庞上,扶寇觉得浑身刺骨的酸疼难受。他艰难地抬起眼皮,眼前的一切像是梦境一样纷乱重组,最后终于清晰起来。艾露莎·奈特沃卡高傲的抬起下巴的脸蛋出现在他的面前。
“你是什么人?”
在火把的照映下,扶寇发觉自己被捆绑在一张椅子上。眼前的第二魔战部队队长正冷冷地看着他,她身后的一个身穿盔甲的战士手里提着一个水桶。
他不回答,而是尽力地回想起之前到底发生了些什么。等他全都想起来了,他稍稍松了一口气,心想,幸好那两支羽箭上的毒素并没有致命。
“你不回答,是吗?”艾露莎·奈特沃卡走上前几步,手抓在扶寇的头发上,往上揪着,她直视着扶寇,说,“你不回答,那么我就只能够先折断你的一根手指了。”
“等等啊,艾露莎。”从黑暗的牢房外走进来一个高大的男人,他有着熊一样高大的身躯,全身盔甲的缝隙之间露出他毛茸茸的体毛,他沉声说,“参谋长的命令是让他好好地待着,由参谋长自己亲自审问。”
“潘萨利力,不用你来说三道四,我知道参谋长的命令。这一次,如果不是参谋长及时发觉,王后就可能要遭到这群人的毒手。”艾露莎·奈特沃卡回答说,“不给他们点颜色看看,怎么能够泄我心头之愤?”
“对,参谋长这一次发觉得真的非常及时,就好像一直在国王与王后的房间里等待他们的到来一样,要不然后果真的不堪设想。”潘萨利力在面甲后面用沉重的声音说,“但是命令毕竟是命令,既然国王给予了参谋长全权处理的权力,我们就必须遵守命令。”
“忠诚是一件好事。”艾露莎·奈特沃卡只好收手,说,“但是你太墨守成规了。”
“可能吧。”
扶寇静静地听着两人的对话,还是没有张口。他现在的体力正在逐渐恢复,看来他们只是搜了他的身体,却不知道他不用魔法道具也能够使用魔法。只要能够抓到一个特殊时刻,他就能够用念力魔法解开绳索。
他一边想,一边用念力魔法去松着手腕上的绳索,但是却意外地发觉自己用不了魔法了。原来,尼克勒斯为了以防万一,还让人用某种道具绳索捆住了他的手腕,使得他没有办法使用魔法。
这可就麻烦了。
他有些束手无策。
他动了动自己的脚,然后松了一口气,幸好鞋子里藏的小东西没有被搜出来。
这时,潘萨利力对他说:“至少把名字告诉我们吧,要不然之后由参谋长来审讯,你会非常凄惨的。”
扶寇莫名地觉得这个男人似乎对他并没有太大的恶意,他的名字说出来也并不会给他们多少情报,于是他回答说:“我叫扶寇。”
“扶寇?真是一个奇怪的名字。”潘萨利力喃喃自语。
=【2】=
尼克勒斯坐在床榻上,脸上阴沉一片,就算是王后用她那高耸的胸·脯贴着自己的后背,也不能让他高兴起来。
“好了嘛,将这条密道的事情告诉艾露莎他们也是迫不得已的,谁能够想到竟然会有人从那儿钻出来。”美人王后安慰地对他说,“说起来,要不是你先知先觉地在密道里装上了监控装置,我们可就要被赤·条·条地抓住了。那样我可不干呐。”
尼克勒斯轻轻拍着王后抚摸在他胸膛前的手,说:“我当初发觉法乌斯特的这条密道,就将它和我的房间连在了一起,一方面是为方便我们幽会,另一方面也能够留一条撤退的路径。不知道这群人是什么来头,其中一个人跟我长得一模一样,他们还知道这条只有王室成员才知道的密道。要不是潘萨利力和修格波伊没能拦住那逃跑的两人,现在我就已经有答案了……不过,难道是那个家伙吗?”
“谁啊?”王后好奇地问。
“法乌斯特是不可能的,那么就只有他曾经的继承人杰拉尔有嫌疑了。就算不是杰拉尔,也与杰拉尔有关系。”
“可是杰拉尔已经失踪了七年了!”
杰拉尔并不是王后的孩子,她是三年前才和国王法乌斯特成婚的。她对杰拉尔的事情也只是略有耳闻。
“正因为他失踪了七年,才让人难以放心。”尼克勒斯突然想起了什么,站起身来,说,“不对,我得到密室里看看。”
“怎么,要看看那个没用的老家伙么?”王后有些不高兴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