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什么仁慈。
也没有什么怜悯。
甚至,这些没了幽蓝之光的兵卒连塔大的刀芒都无法抵挡。
一道刀光过去,就算能用手里的兵刃抵挡,也会被冲击力撞到同伴身上,然后被那看似平平无奇的刀光夹带的冲击力撞碎五脏六腑,倒地而亡。
或许,这些雾气只是江湖浪客。
或许,只是寒光乍现。
或许是在那书本的记载中独孤求败。
又或者……他们只是视命如草芥的杀手。
但所有人都有一个相同点。
那就是……他们的手里,都沾染着无数人的鲜血。
而他们一身说是武功也好,说是杀人术也罢的技巧,追求的至高至强,说是追求武学境界,可无论怎么样的华丽辞藻,都掩盖不住一个事实。
那就是铸就他们累累英名的东西,从一开始的出发极点,就是为了杀人而生的。
不管是大侠、杀手、浪客、还是伤心之人。
都是如此。
杀戮。
纯粹而极致的杀戮。
抵挡住了一切敢于进犯的敌人。
可这还没完。
那天空之中哒哒的马蹄声不是什么美丽的错误。
而是引导他们归于亡魂的不归路。
当第一位手持青龙偃月刀,铸就武圣之名的骑士出现时,这场杀戮,宣告着进入到了另一个阶段。
割草。
人命,便是草芥。
需要割的时候,那便来收成了。
他骑赤兔,拖刀而出。
身侧,有一手持丈八蛇矛的黑钢髯汉子开怀大笑,无声却震耳欲聋。
后方,那曾让夜孩止啼、阵斩蹋顿,大破乌桓、合肥之战,威震江东、白狼山一战奠定武名的汉子持着那把黄龙钩镰刀策应其位。
三骑一马当先,居高临下,踏空而来。
看着那无比熟悉的战场,战意沸腾。
之后,便是那一枪一棍,两翼齐飞,拱卫其中一手持大枪,曾经洒遍满江红血,踏破贺兰山缺,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的武穆之锋。
六骑,便是千军万马,夹杂着古往今来不知多少人的热血与遗憾,壮志与筹谋,自天空而来,落于脚下之地。
无言、无语。
收割人命。
而比起那十几道防御在道人身前的人影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