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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第1页)

父亲还在公司上班的时候,大家都很喜欢他,但现在他到处惹人厌恶。我又再一次莫名得想起这些事情,好像有什么在近旁呼唤,又好像眼前不断浮现,一切都历历在目。

虽然母亲一直忍耐,但父亲一入院,我还能感觉到她如释重负的表情。因为父亲的已经病入膏肓,治不好了。我本以为,终于可以和母亲两人重新开始平静的生活了。那天,母亲说要出去买东西:

&ldo;我要去一下邮局,会晚点回来。&rdo;

说完,她就穿着拖鞋走了,再也没有回来。她留下我孤身一人逃到很远的地方去了。那时我并不知道,一直等她等到深夜。知道她不会回来了,我就铺了床睡了。

不久后,伯父伯母知道母亲留下我一个人,把我接走了。他们说是想让我过普通人的生活,但那只是个幌子‐‐他们侵占了我的家。他们想要的只是我的家,我对他们来说不过是一个多余的存在,

因为如此,我不知不觉对朝人多了几分亲切感。

一放学,班上的同学都高高兴兴地回家了。特殊班的很多孩子都无法单独回家,他们记不住回家的路,一个人的话只能不安地抓耳挠腮。所以,很多家长会来学校接孩子。

我和朝人一直都等到很晚才回家,仿佛是为了尽量拖延回家的时间。

人越来越少,教室变得安静起来。夕阳的余辉将校园染得一片橙黄,&ldo;扑通&rdo;一声跳进游泳池,水花溅起的声音寂寞地响起,又散去。被孩子们抛弃的空无一人的校园,只剩下单杠和滑梯被拉长寂寞黑影。白天的喧嚣和嘈杂仿佛只是一场谎言。这时候的空气,一片透明。母亲也是在这样一个被红色覆盖的黄昏离去的。

教室里只有我和朝人。他安静地看着书,我呢,一会儿做手工、画画,一会儿看看电视。

就是在那样一个黄昏,朝人第一次展示出了不可思议的能力。

一天傍晚,我正在用小刀削一块木头。虽然我学习完全不行,却很喜欢美工。以前,我边看书边做了一个猫头鹰饰品,老师一看到就很喜欢,她在全班同学面前表扬我,还用它装饰教室。我还是第一次被这样夸奖,所以非常开心。这次我想做一个小狗饰品,就用小刀&ldo;喀拉喀拉&rdo;削起来。桌子周围散落着削下的木屑,不经意一看,我身上也粘了不少。

那天教室里同样只剩下我和朝人两人,他正在埋头看书。和相同年纪的孩子比起来,他个子特别小,好像被强风一吹就会飘起来。如丝线般细细的头发遮在额前,美丽的双眸一动不动地看着国语书。

刻着刻着,我的手突然停了下来,小刀被卡在木头里动不了了。我一使劲,刀瞬间从木头上拔下,锋利的刀刃在窗子里射进的夕阳下闪着微光。因为反作用力,我拿着小刀的手

撞到了桌子,巨大的声音在教室里回响。

拿小刀的左手手腕一阵剧烈的疼痛,上面划了大约10厘米的鲜红的伤口,血汩汩地流出来。

赶紧去取急救箱。看到我受了伤,老师从我手里拿过小刀,很是焦急。

不知道什么时候,朝人站在了我的身旁。一开始我并没有发现,他从来没有主动靠近过别人,即使在同一个教室,我也以为他从未在意过我。

他看了看我手腕的伤,脸色变地铁青,双眉紧锁,呼吸也变得很困难起来,看上去非常痛苦。

&ldo;没事吧……?&rdo;

第一次听到朝人的声音,纤细中带着微微的颤抖。

&ldo;这样的小伤不算什么,早就习惯了。&rdo;

朝人抓起我的左腕,按压着伤口两侧。我猜不出他想干什么,他慌慌张张地放下我的手。

&ldo;对不起,这样做的话,我想伤口就会好了。&rdo;

一切都象是无意识的动作。也就是说,他好像觉得只要压迫两侧,伤口就会粘合起来。我心情一下子好了起来。&ldo;断了的手指只要拉一拉就会治愈&rdo;,&ldo;落下的事物只要在10秒内捡起来就不会有祸事&rdo;,大概是类似于这样的迷信吧。

这家伙真有意思,这样想着,我拍了拍他的肩膀。他用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看着我。我从教室的架子上拿出急救箱,为了以防万一想先消下毒,这时我看了看手腕上的伤口,不知道为什么,发现伤口和刚才相比浅了一些。难道是朝人的咒语起了作用?

我一回头,发现他正在看自己的左腕。那一天他也穿着长衫长裤,现在却把袖子卷了起来。好像已经几年没有晒过太阳的皮肤白得有些吓人。我向他走近,与他目光相遇。

朝人的左腕上,在与我被小刀割伤的同一地方,有一个非常相似的伤口。伤口很浅,虽然几乎没有流血,但长度和形状都好像是将我的伤口复制了过去。

&ldo;这个伤是以前弄的?&rdo;

我问道,他摇了摇头。好像我的伤口变浅了,却移到了朝人身上。

这不可能!我否定了自己的想法。朝人好像和我有同样的想法,看着我的眼睛说:

&ldo;让我再像刚刚那样做一次吧。&rdo;

我虽然笑着说&ldo;别说傻话了&rdo;,但内心的某处隐藏的好奇心却使我鬼使神差地伸出了还流着血的左腕。

像刚才一样,朝人按了按我伤口两侧。

吧嗒‐‐一滴鲜血落下,在地板上形成一个红点。这滴血不是从我的手上落下的。朝人左腕的伤口不知在什么时候变深了。这滴血是从他伤口流出来的。朝人不停地按着我的伤口,嘴里好像还念念有词。我看了看自己的手腕,伤口只有开始的一半深了。那么,那消失的一半去了哪里呢?我们都未曾考虑。朝人不可思议得看着自己的左腕,带着开玩笑似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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