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有一天苏联军队的吉普车开进了学校操场,苏联兵下车后走进了校长室,原来他们要我
们把学校给他们作司令部,我们要搬到平壤站附近的一个日本人女子学校去。搬家时苏联兵
又来了,没收了许多日用品,我们跟他们说那些是必需品,他们不听。苏联军把那些完全当
成战利品。好在日本人女子学校只有地理位置不如原来的平壤商业学校,房子更好,校园更
大,书也更多,还有宿舍,我担任了宿舍管理员。学校里比我年长,比我经历丰富的老师不
少。但是,学生们都愿意听我的,我觉得与其说我是他们的前辈,不如说是因为我没有架子,
学生们都喜欢没有架子的老师。我的第一份工作,又是为母校工作,我干的很高兴。当时,
苏联士兵会拦住街上的人,让他们给介绍女孩子。发生了很多强奸事件。我也被勒索过好几
次,学生们则主动担当起保护我的任务来。他们是足球和跆拳道选手,为了保护我,分成小
组跟着我。我与其说高兴,更多的则是感动。苏联军队暴行越来越多。他们将妇女强奸后再
用枪将妇女们杀死。还有一次,8名苏联士兵进入一家,将三年级的小女生轮jian。故乡进行
土地革命了,爸爸分到了土地,说生活好些了。我虽然是教师,其实是赤贫状态,记笔记的
铅笔都没有。我们学校旁边是日本人建的游泳馆,苏军士兵会把女孩带到那里进行强奸。有
时候地点没找到,就会跑到我们学校里。语言不通,喝醉了的苏联士兵还到处打人,拿着抢
到处乱射。我的平壤教师生活从1945年冬持续到1946年夏天,当时没有入任何党派,是从
讲义中读到了共产主义。关于入党,我以为入共产党比新民当要好,所以,平常会问周围的
共产党员我能不能入党。结果被反问,
&ldo;劳动多久了?为什么入党?&rdo;
我以为他们会很欢迎我们入党,结果没想到那么不亲切,就断了入党的念头。宋(共同
当兵的一位朋友)来到我这里不久,学校被改编为经济专门学校,分为经济、经营、会计三
科,改为男女同校。并入新创立的金日成综合大学,迁移到位于平壤东部的师范大学附属学
校的建筑内。搬家那天下着大雨,我们赶着牛车,现在还记忆犹新。新地方还算干净。我与
尹老师一起在值班室里做饭。原本与我住一起的老师结婚了,置办家具搬了出去。教师里没
有房子的只有我了,所以我在学校住着。我并不是每天都做饭,我经常与学生们一块吃。学
校里会经常碰到小偷,甚至连睡觉时脱了放在旁边的衣服都会被偷。我丢了前辈送的钢笔和
尹老师送的衣服。小偷们连玻璃都偷。我们埋伏了几个足球队员,逮住了两个。我们跟着他
们去了他们住的地方,发现他们没有被子,睡在稻糙上,我们只是训了他们就回来了。到了
夏天,学校在距离学校不远的地方置办了宿舍。我重新当起了宿舍管理员。经济专门学校改
名后,校长也换了,还有了党支部。当时共产党和新民党已经合并,改称为朝鲜劳动党。新
来的校长是南方过来的,在日本进行共产主义运动,还曾在中国延安活动。新校长外貌端庄,
歌唱的很好。他自诩是杰出的革命家、哲学家。他说自己之所以没能当干部,是因为莫斯科
派的派系斗争,莫斯科派忙着安排自己人,他和东京帝国大学出身的金斗用是挚友。新校长
善于言辞,外貌突出,很受青年学生们的好感。我把他当前辈一样尊敬,他也很爱惜我。有
时我工作到晚上,他还会给我买零食。他劝我学点哲学,但是我也看出来了,他只是读了些
中国书,对哲学知识并不懂。为什么?他说希腊哲学和德国古典哲学是概念哲学,加以排斥。
党支部书记曾被日本人抓去当兵,后来逃脱,跑到延安,与日本人继续斗争。他是平安北道
人,支部书记劝我入党,新校长也劝我入党。我当时并没有强烈的入党愿望,不过有人说以
后要当老师就必须入党,周围的老师都写了入党申请书。1946年11月16日,通过党支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