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他脚上功夫不错,施了个障眼法遁回弟子院,谁知许相宜这厮疯起来连礼义廉耻都不顾,三更半夜闯入男弟子卧房,一鞭子把他从床上抽起来。
他忍无可忍,将许相宜打了个落花流水,好不痛快!
然而意气用事的结果就是,第二日,他和许相宜因打架斗殴、损坏公物双双被罚入思过堂受刑。
游桉环视一周,房里像样的家具都被庞众白打得稀烂,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的,墙上还砸出大洞。
得,拜这两人所赐,又得去思过堂呆几天。
性子再好也禁不住连番折腾,游桉摸了摸脸上的血口,随手抓起一物扔过去:“我和许相宜因打架斗殴被关了五天小黑屋你不知道?就是正常的切搓,瞎扯什么私会,你少犯浑,有这时间不如多看几本医书。”
游桉轻啧一声:“该说不说,你小子修为还不如她。”
他背上那一鞭到现在都疼。
庞众白轻松接住,似乎是只铃铛,不过他现下心思不在这里,顺手放下。
“你和相宜真的只是切磋?那为什么有人说她红着脸从你房里出来?”
应当是气的吧。游桉摊摊手:“哦,不小心烧了她头发。”
“你活该挨一鞭子!”庞众白惋惜那一头秀发的同时,窝在心中的烦闷松散不少。
打神鞭属火系法器,被抽中者,皮肤如经火炼,少说疼一个月,庞众白气消后便想起这茬,含含糊糊道:“罢了,明日我给你带瓶化瘀丹。”
庞众白专修医术,是同届弟子中的翘楚,灵丹妙药多如牛毛,游桉点点头应了,心道这还差不多。
正准备嘲讽他几句是不是经常被许相宜抽,庞众白话锋急转:“对了,你以后还是注意着点,毕竟背着桩婚事,莫要再招惹女修们。”
游桉眉头一锁,到底是谁招惹谁?
他懒得与庞众白掰扯,不过庞众白的话倒是提醒了他——他确实有个未婚妻,进山之前有的。
当初进沧澜就是为了摆脱老头子的控制,回去是不可能的,和古国的婚事迟早得退,怎么个退法还没想好。
他不胜其烦地摆摆手:“别提这事,烦着呢。”
正准备送客往回走时,室内诡异地响起清脆的女声,飘渺悠远,像是来自不可知的远方。
两人俱是大亥,不约而同看向声源——桌案上的铃铛。
传音铃振荡出一圈金光。
“殿下听得到吗。。。。。。”
“我是古国的阮秋。。。。。。”
庞众白惊地瞪大双眼,他这嘴怕是开过光吧?
他无声做了个口型:“你未婚妻!”
游桉也吃了一惊,传音铃这等低阶灵器在沧澜之外可是价值连城的宝物,他记得古国只是极北之地的小国,资源匮乏,连衣食都要靠他的国家供养。
他抓起铃铛放在嘴边,清了清嗓子道:“嗯,是我。”
铃铛传来一声低呼,对方似乎没想到他会回话,隔了好久才畏畏缩缩道:“小女无意惊扰殿下,只是心中有一事思不得,故而向殿下请教。”
庞众白一脸看戏的表情,肘了游桉两下被他躲开。
“阮姑娘请直言。”
话毕,游桉笑着施了个小型结界,将庞众白隔绝在外,只能看清他的口型,却听不见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