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江,醉仙居别墅区。
王一翘腿坐在满是红木家具地大厅内,手里把玩着一只做工精细地手表。
这只手表的表带通体亮银,表盘之上点缀着颜色各异地细碎宝石,幽绿色的指针在灯光的映射下闪烁着微弱的光芒。
让人一眼看去便知价格不菲。
身穿一袭黑色正统西装的黑鸦坐在王一对面,“俗话说穷玩车、富玩表、傻比玩手机,你每次看时间往裤兜里摸手机的样子真的很掉份。”
黑鸦摸出一根香烟点燃,深吸一口面向王一嘲讽道。
王一闻言轻轻将手表置于茶几上,“这只手表太张扬,你还是拿回去吧,等我有时间去专卖店选一款合适自己的。”
“我看着你一点点长大,你心里在想什么我还不明白吗?”听到王一这么说黑鸦意味深长地笑了,“你无非在担心手表里面藏有定位装置,害怕自己的一举一动被大哥和我们这些人捕获。”
王一眼神一亮,他什么都没说,却像是什么都说了。
“无需担心,我拿人格担保,手表不会有任何问题,”黑鸦略微一顿,而后语气低沉了下来,“你要是执意不收那就是不相信我,我会伤心的。”
“三叔这么有诚意?”王一的眼神格外深邃:
你只说拿人格担保,却没有说拿谁的人格担保,我要信你猪都能上树。
“我什么时候诓过你?”
“好!既然如此那三叔不妨再多纵容晚辈一二,”王一说着直接拿起桌上的手表丢向对面的黑鸦,“麻烦三叔将这只手表原路退回,然后等腾蛇回来后让他载我们去距离此地最近的手表专卖店,晚辈自己选一款喜欢的,您来付账。”
“哈哈哈!”黑鸦接过手表无奈地笑了,“你这防备太是不是太重了?也好也好!最起码这样不容易上当受骗。”
“手表的事情先放一放,您无论如何都要让我过来见您是出于什么原因?”王一岔开话题继续问道:“腾蛇在电话里说这件事与我母亲有关,怎么个有关法?”
说到正事黑鸦也认真了起来,“三年前大嫂到令江故地重游这件事你是知道的吧?”
王一微微点头,“知道,听说父亲一开始是打算让我陪着母亲的,但之后貌似被母亲回绝了。”
“很多年前拂晓国际还没有创立,大哥因为某些原因带着我们这些兄弟远赴海外,不得已将大嫂独自一人留在令江,那段时间是大嫂最黑暗最孤独的时期。后来诸事皆平,老二和我才得以将大嫂重新接回到大哥身边,但这件事还是成为了大嫂的一道心结。”
“这件事我也知道,我母亲回来后和我说重游令江只是想和过去的痛苦告别…我父亲何德何能娶到这么好的妻子?”王一疲累地揉了揉太阳穴,貌似对之前发生的那件事也深有感触,“那一曲《君何时归来》近乎唱得我母亲肝肠寸断。”
说到这首曲子,王一不由自主地念了起来,“
寒风漫令江千里,霜刀刺独萍心底;
执子之手可有期?白首偕老亦无际。
阑珊处,雪覆百步青阶,枯叶遍地;
桥畔旁,泪撒三尺长笛,孤人独倚。
酷寒难冻流水,残阳难融我心;
唯借一江之水藏匿泪滴,唯候九州春回大地。
诗言红豆,空叹此地非南国,只得画中徒做笔;
书说彩凤,但悲君遭无梧桐,难我一处落脚地。
但问君令江苦寒,妾身何人可依?妾身何枝可栖?
却见令江千帆过尽,竟无一人似你……”
“好了好了,”黑鸦连忙打断王一,“别念了说正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