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启灵瞬间拔刀而上,黑瞎子在前面疾步逃窜,在空中留下了一连串如同杠铃一般的魔性笑声。
张瑞堂看出了张启灵并不是动真格的,两人之间玩闹的性质更多,就没想着插手帮自家族长堵人。
在两人窜出去之后,他一边往餐点那边走,一边从自己的上衣内兜里掏出一个巴掌大的黑皮小本子。
随后又把斜插在头上用来固定头发,却因为头发稍短,显得装饰性大过实用的发簪拔下来。
在发簪的尾端按动了一下,簪子顶部冒出了一个笔尖,张瑞堂开始在小本子上面写字。
2004年正月十二,外姓族人黑瞎子故意顶撞族长,并且言语内涵,说我是狗。
写完这句话,张瑞堂又把自己的本子和笔放回了原位。
黑瞎子的那个漫不经心的“狗狗侍卫”的称呼让他十分不爽,在他听来,这个称呼带着蔑视和调笑,人怎么能与狗混为一谈。
反正今天这仇,他是记下了。
就算早些年间因为被人抓去做实验,记忆力大幅度下滑,张瑞堂依旧还是那个睚眦必报的性子。
所有得罪过他的人都被他记在了小本子上,没事就会拿出来翻一翻,然后时时刻刻都在伺机报复。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本性难移吧……
无邪和南羲和今天起来的也很早,就是精神头不太行,洗漱完之后还有些迷糊。
张海蛇担心他们两个起晚了耽误行程,专程去他们那屋把人喊起来的。
无邪两个昨晚还活跃到半夜的人,现在都像霜打了的茄子一样,大清早的,刚起来就开始打哈欠。
他们刚出门,就看到了有两个人如同风一般从他们面前跑过去,无邪揉了揉眼睛,慢半拍的开口。
“我刚才……怎么好像看到小哥,提着刀追着瞎子砍?”
南羲和往那两人远去的方向看了两眼,很确定的开口。
“你没看错,就是族长在拿刀追杀黑瞎子。不过你不用太担心,没事的,这种场景我见多了。”
南羲和加入张家之后,待的时间最久的地方就是海外张家的地盘。
这里大都是“海”字辈的年轻人,只有寥寥几个“瑞”字辈老人,主要负责教他们些东西,偶尔张本安也会隔一段时间就回来一趟,看看他们的情况,顺便给他们加练,检查学习成果之类的。
有张本安威慑镇压的时候,没人敢跳出来闹事。但她不在的时候,那几个“瑞”字辈的教习师傅根本压不住这些喜欢怼天怼地的小穷奇。
学生不听话当然是要受到教训的,然后南羲和就经常能看到1vn的追逐赛在海外张家的这片驻地上上演。
那些教习师傅们虽然手里没有拿着刀,却也都拎着教鞭,竹棍,臭鞋子之类的带有杀伤性的武器。
那些人当时的面容可不像张启灵这么平静,一个两个的都面色狰狞,怒发冲冠。
就算是这样,被人追着到处乱跑,那些“海”字辈的人到最后还不是全须全尾的回来上课了?并且仍旧死性不改,该干啥干啥,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在南羲和看来,张家人都不擅长表达情感,这种独特的友好交流最终被他理解成为了打是亲,骂是爱。
由此可见,自家族长大人和黑瞎子大哥关系还是很不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