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徒得到了神明的应允。
他虔诚地垂头,向神明昭示着自己的忠诚。
他每一次都叫她的名字。
“温雁归。”
“温雁归。”
温雁归。
他突然想起,那时候在银杏树下的初见。
少年病态又偏执,其实那个时候,他就在想,或许应该将她一寸一缕地剥削吃净,就像恶狼面对兔子时的那种疯狂。
但少年是有耐心的猎手。
所以他用许多许多年,编织了一张美好又干净的网,他想让小兔子只看到他。
陆鹤辞哪里是什么清贵隽永的少年。
他的心思肮脏得连光都不能得见。
他想染指神明的羽翼,他想撕下神明的神袍,他想独吞神明的温暖。
——他想亵神。
如今,他的神明,正在他的身下,低声嘤咛。
神明泪眼朦胧,嘴巴咬住手指,不想让自己出声。
恶劣的信徒不想让神明如愿。
——他终于,将神明拉下了神坛。
下雨了。
雷电毫不留情地穿过夜幕,将所有的痛苦与欢愉都被遮掩得干净。
神明慌乱得伸出手,想要抓住什么。
那双手却被信徒抓住。
“别逃了,雁雁。”
“留下来陪我吧。”
他不要高高在上的神青睐世人。
他要他的神,只怜悯他一个。
所有的呜咽与疼痛全部掩埋。
信徒向神明起誓,永远效忠于神明;同时也为她戴上镣铐,将她囚禁于此。
“我……不行——”
“乖。”
“雁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