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了一句。他的脸色一变。接着越來越难看。挂了机便跳下床。径直出了卧室。
他的动静太大了。惊醒了床上的人。
“江辰逸。。”乔景年嘟囔着翻了一个身。手习惯性一摸。余温尚在。人却不在床上。
视线搜寻到他的身影。忽然起了玩闹之心。她悄悄地爬起來。蹑手蹑脚地走到他后面进了书房。只见他对着电脑背门而立。
走过去好奇地看了一眼。屏幕上粗黑的标題触目惊心:s省省长江震华收受玉佩。价值百余万;其妻利用职务之便捞金有术。
老天。她差点惊呼出声。不是让他别动的吗。
乔景年慌了。回身返回卧室。
她拿起手机进了卫浴间。关上门拨通了勒司勒:“喂。网上是怎么回事。我昨天不是跟你发了短信。让你不要行动吗。”
“景年。这大清早的。你扰人清梦。我好不容易睡着。你赔。”听他的声音的确似沒睡醒似地。带着宿眠的含糊和暗哑。
乔景年哪里还顾得上他睡沒睡好。本來压低的声音不由提高了半度:“睡什么睡。我问你。短信收到沒有。”
“短信。什么短信。噢。是昨天晚上你发的那条对吧。收到了。怎么啦。”
天杀的。也不知道他是沒睡醒还是故意装糊涂。她刚准备吼。又意识到什么。连忙压低声音:“收到了怎么还做。我不是叫你别行动吗。你……”突然看到一双脚。就站在自己面前。抬头一看。吓得手一哆嗦。手机从掌中滑了下去。
江辰逸手轻轻一扬。便将手机抓到手里。放在耳朵下。里面传來勒司勒乍醒还懒的声音:“我说景年。当初可是你要我帮忙报复江家的。现在我做了。你又來指责我。不带这样的吧。”
江辰逸叭地合上机盖。视线转向她。
他的眼光有如冰冷的手术刀。生生要凌迟她似的。只对上一眼。乔景年慌忙错开了。不止是手脚冰凉。连脊背上都阵阵发凉。
“你听我解释。”
她嗫嚅着从他手里抢过手机。偷偷地睃了他一眼。他的表情出奇的平静。静得让她心慌。
“昨晚你跟我缠绵的时候。是不是心里特得意。嘲笑我这么好骗。”
乔景年拼命地摇头。“不是的。我真的有叫他罢手。我也想知道这是为什么。你相信我。”
“我们离婚吧。”
江辰逸忍无可忍地挤出一句。头也不回地往外走。
乔景年呆了一呆。扑了上去。拉着他的胳膊哀求:“我知道错了。你给我一次机会好不好。”
他甩开她。直接走向衣橱。从里面拿出行李箱子。开始收拾衣物。“房子给你。我搬出去。”
她不要房子。沒有他的空房子什么都不是。
乔景年奔过去。奋力一掌将行李箱盖上。一屁股坐在上面。耍起了赖皮:“我不让你走。沒有我的允许。你哪里也不准去。”
“那好。我的东西先放在这。方便的时候我再來取。十点钟我在民政局门口等你。记得把结婚证户口本什么统统带上。”
乔景年从后面抱住他。“别走。”男人的背硬极了。像块石头。沒有一点接纳的意思。令她觉得绝望。“你不能这样对我。就算我不对。也是你妈妈先对付我爸爸的。凭什么她可以做我就不能做。就算扯平了好不好。”
江辰逸轻轻地。却是坚决地将她的双手拨开。冷冷地说:“你到现在还不知道自己错在哪里。”
她。可是他的枕边人哪。却联合外人算计他的家人。叫他情何以堪。”
他望向她的眼神。憎恨、痛楚和失望是那样明显。令她颓然地松了手。
“我算明白了。当初订契约的时候。你就沒打算和我白头到老。不然也不会定下短短的一年之期了。”乔景年也是急了。胡言乱语起來。
其实是他太自信。以为只需一年。她便会心甘情愿地跟定他一辈子。何需一纸契约。如今他败得彻底。以往种种全成了笑柄。
“你明白就好。”
沒必要解释。哪怕多说一个字都会令他自尊再一次碎了一地。她爱怎么理解便怎么理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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