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來说去。都是江辰逸害的。要不是他刺激她。她刚才怎么会像得了失心疯地跑到那家伙的办公室。
眼泪一下子涌了出來。她用手去抹。可是越流越急。止都止不住。便拿出手机拨通了江辰逸:“江辰逸你个王八蛋。你前妻被人欺负了。还管不管。”
“你在哭。”江辰逸很诧异。大概记忆中的她从來都是咄咄逼人。沒有掉过一次眼泪。所以觉得不可思议。“发生什么事了。”
她哽咽着报了地址。伏在方向盘上继续哭。突然明白女孩子们为什么动不动流眼泪了。原來哭是最好的渲泄方式。
沒过一会。感觉一个人拉开车门钻进车里。将她从方向盘上拉起來。在她的脸上摸了一把。乔景年将头用力一摆。又后悔让他看见自己这个样子。
“怎么了。”满手沾了水汽。江辰逸声音一沉:“谁欺负你了。”
“你。就是你欺负我。”
被他一问。所有的委屈一古脑涌上心头。她嗖地从方向盘上爬起來。举起两只粉拳在他的胸口乱捶。
地下停车场光线昏暗。看不大清她的样子。不过声音听上去半嗔半怒。想必撒娇的意味胜过责难。
“我怎么欺负你了。”江辰逸略略放了心。便慢条斯理地问。
乔景年吸了一口气。抬起脸在他的衣服上蹭了两蹭。他像躲瘟役一样。蓦地向后一让。语带嫌弃地斥责道:“你恶不恶心。”
“谁不恶心。你的公主殿下。对了。还沒恭喜你。又要娶新人了。”乔景年撇着嘴。放任满腹的醋意在他面前释放着。
心想。他要嘲笑就嘲笑吧。
江辰逸微蹙了眉头。“你把我叫过來。就为说这个。”
“是啊。不然呢。”她沒有听出他口气中的不快。兀自嚣张而理直气壮。
死丫头知不知道。听见她哭的那一刻。他有多担心吗。
“既然你这么关心。我也不妨告诉你。是又如何。”
原以为他会矢口否认。沒想到他承认了。乔景年來了气。而且刚才无來由的伤心劲也过去了。便又恢复了蛮不讲理死不认输的个性。
她双眉一挑:“恭……喜。什么时候举行。别忘了给我一张请柬。到时我要送一份大礼。”
“这个自然。别人不请。你是绝对必须到场的。我会给你安排最好的位置。一定让你精彩不容错过。”江辰逸沉下脸。冷冷一笑。
又是冷笑。乔景年很害怕这个样子的他。像座冰山一样。让人捉摸不透。
“我一定不会漏过每一个细节。”乔景年咬牙。死撑。突然记起一件正事。从包里拿出两把大门钥匙一起丢给他:“我妈走了。房子还给你。”
直到这个时候。江辰逸的脸色才缓了缓。“妈也是。住在这里我们也方便照顾。不然你先收着。哪天妈要是想回來住……”
“那是我妈。都离婚了。别一口一个妈的叫得人恶心。你也不用假惺惺了。钥匙你收好。沒人稀罕。我要上班了。给我下去。”她一头打断他的话。一通夹枪夹棒后。更直接下了逐客令。
江辰逸差点吐血。拉开门下了车。指着她的鼻子发誓:“你下次哭的时候别叫我。我要是再搭理你。我就不姓江。”
切。不搭理就不搭理。吓唬谁呀。还有。你不姓江姓什么。乔景年翻了翻眼皮。用力一踩油门。车子轰地一声开了出去。甩给他一串尾气。
下了班。乔景年在外面胡乱吃了一点。回到家的时候。在楼道里碰到了林乔乔。
她正觉得奇怪。按说自己和江辰逸离婚了。最应该过來表示“关心和安慰”的就是林乔乔了。却一直不见她有什么动静。
现在刚好遇见了。不如探探口气。便打了一声招呼:“乔乔。下班了。”
林乔乔一边开门一边邀请:“不如进來坐坐吧。”
正合了她的意。乔景年欣然同意了。跟在后面进了屋。
“來杯香槟怎么样。有安神静气的功效。”林乔乔边提议边倒了两杯过來。在她对面的沙发上坐下了。柔柔地问:“离婚的感觉如何。”
终于说到正題上了。乔景年故作轻松地耸耸肩:“还好。你呢。和他有沒有进展。”林乔乔之心可谓路人皆知。也不必藏着掖着。所以两人谈及这个男人。向來是直來直去。
按说林乔乔应该是周静安心目中最合适的媳妇人选。模样好。人又恬静乖巧。最重要是两家家世相当。两个孩子又从小一起长大。知根知底的。不知道为什么老家伙从未促成这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