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主动关上了门。
门一关,一丝记忆里温婉特有的雪松木的冷香闯入鼻尖。
这味道他太熟悉了。
他们曾同床共枕。
每天睁开眼,看向枕边,他闻到的,便是这样的淡然的、冷漠的,宛如冰天雪地般的味道。
而在那样寒冽的香气里,温婉会将困倦的眼眸张开一线,呓语般的告诉他,她早上想吃绿茶佛饼。
于是,他不得不起来揉面、调制馅料、烘烤。
等饼做好,他将饼端去给她,往往换来的,是她轻描淡写的一句‘不吃了,你倒了吧’。
雪松木香气清冽,却伴随着一眼看不到尽头的苦涩。
他爱过这样的味道,也恨过它特殊的气息。
好在,身死一回,万念俱焚。
他大彻大悟。
但纪冷明不知道的是,他悔悟的,只是残狠霸道、草菅人命、强权至上的温婉。
而他眼前坐着的温婉,是个自愿带上镣铐,重新束缚自己,奉他为信仰,一生只为他一人燃烧炽烈的情感,足令任何人震撼又惊艳的女人!
“门关上了。”
纪冷明冷硬着口吻。
意图很明确,让温婉快点脱衣服。
温婉哪里听不出潜台词,她也不急。
人已经被她拐进盘丝洞了,是温柔乡,是英雄冢,得她说了算。
她认真的看了纪冷明一眼。
二话不说,十分配合的脱去外衣。
像是怕耽误了对方的时间。
外衣顺滑脱去,被温婉放在手边的大理石桌面上。
接着,她手抻着桌子,两腿放到地上,想要站起来。
纪冷明离温婉很近,手一捞,他的衣服便到了手里。
但因温婉想支撑着站起,而她脚下虚浮无力,双臂明显没什么力气,根本撑不住身体的重量。
很快,重心一个不稳,整个人朝大理石上栽倒。
眼看着温婉额头要磕到坚硬的石桌,纪冷明又离得很近,根本没时间细想,他再度伸手一捞。
身段柔弱无骨,手感细腻,被他抱了个满怀。
温热藏娇,满鼻馨香。
靠她越近,反倒闻不见雪松木香,取而代之的,是满鼻子的艾草味。
那是他的味道。
这一发现,令纪冷明无端的有些燥热。
“你。。。你还好吗?”
温婉赶忙红着脸解释:“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站起来。。。”
她越解释,声音越小。
她能感觉到揽住她腰部的手越收越紧。
“你。。。你先把我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