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起棂的目光紧紧锁定着身上于他而言过分瘦弱的吴峫。
以往眉宇间总带着戾气与愁绪的青年笑意舒朗姿态卓然,微微上扬的眉眼眸光清润安定,甚至带着几分调侃揶揄的洋洋得意。
闷油瓶眸光微动,眼底深藏着隐晦又难以辨别的情绪顺着肩骨向下游移。
小狗崽子的身体早已脱离了初见时的无力,赤裸的上身肌肉线条流畅,腰腹精窄没有丝毫的赘余。
柔韧性真的很好。
献王墓里一闪而过的念头终于在这里得到了证实。
黑色的头发还未完全擦干,偶有小水珠顺着十分具有迷惑性的清秀脸庞滑落,在锁骨的位置打了个旋,不甘心的滑落至白皙的腰身隐入腹外斜肌消失不见。
喉结不明显的滚动,方才被触碰过的地方像是升腾起了烈焰无情的燃烧吞噬着理智,嗓子眼被蒸腾的干渴喑哑,以往死寂沉静的墨黑眼瞳中暗流翻滚挥之不去。
【他不是来找你的。】
只这一句,有什么一口口地噬咬他的血肉,然后又毛骨悚然的透过他的骨骼钻进他的血管弥漫到全身。
如果他曾经有过这种情绪,可能会明白这种感觉被人类称之为嫉妒。
这种词放在好似不食人间烟火一般的神明身上仿佛是亵渎,但事实如此。
人的一生总在经历无数的身不由己。
没有人能逃脱这种操蛋的宿命。
亦或者,明知深陷其中却依然无法自拔。
长白山的孤狼敛目低垂,下一刻恍若失控般将人掀翻压入怀里,在小崽子“张起棂你不讲武德”的骂骂咧咧声中往曲线优美的蝴蝶骨印上齿痕。
来到我面前,那就是我的。
这一刻,张起棂信命。
小佛爷再一次感受到了他和大张哥过于悬殊的武力值。
他那点身体强度、技巧和力量根本不够看,
要是有生之年想压制张起棂,除非他完全进化成非人类才有可能。
那根本遥遥无期。
算了。
还不如他装可怜得到的放纵来的方便快捷,至少没这么费劲。
只是,他有那么多优点可以被学习,比如诚实,比如善良,比如孝顺,为什么这老小子就爱学他发癫的那一套。
双手被禁锢,这个姿势即使是邪帝也觉得过分刺激,把头埋进柔软的床垫遮掩脸上不自然的神情,感受着背后的刺痛和麻痒忍不住龇牙咧嘴。
这货可千万别咬上了头吃一嘴的血。
不能怪吴小狗这么想,咬张起棂的感觉实在让人欲罢不能。
以己度人。
“你往汤里加了什么。”
小三爷听上去平稳的声线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栗。
这突如其来的问题让大张哥一怔,他不太理解小崽子的意思,只得微蹙着眉心老老实实的回答。
“没有。”
什么也没加,只是说出来唬人的。
但明显不成功。
他怎么可能给吴峫加料,还是什么给男人滋补的乱七八——
思绪被自己叫停,脑中的弦啪的绷断了一根。
张起棂的视线从受了无数次伤依旧因为体质而光滑如新的洁白背脊移向了吴小狗的后脑勺。
他带着一丝犹豫和不确定开口,嗓音低沉沙哑像是被火焰燎了个寸草不生,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