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的那么难听嘛。”
完颜皓无所谓地撇了撇嘴,看着她哂笑道:“爱美之心人皆有之,况且谁跟他是兄弟?你觉得我跟他很像?”
“不像。”
完颜皓听罢努努嘴,似乎在说“确实如此”。
“他那么优秀,你哪里也比不上。”
穆青菱一提到完颜铭,眼睛里亮的发光就像藏着星星,即便她满眼的红血丝,也难掩光华。可偏偏说的又是极为伤人的话,让完颜皓一时语塞。
“好吧,就算我比不上,又怎么样?”他淡淡地坐回去,“你想要解药,就嫁给我。”
“所以,昨天的逼宫也不过是你为达到目的的一个把戏?”
完颜皓不置可否,看着她气红了眼的模样讽刺道:“你还没那么重要,不过病重是真的,我当皇帝是迟早的事。你当皇后,也是迟早的事。”
“你就那么着急父皇死吗?你的野心就能让你罔顾人伦情义吗?”穆青菱抬头目光讽刺地看向他,“不忠不义不孝这个词就是专为你创的吧!”
完颜皓定定地看着她没有说话。
“好啊,你登基吧,我等着,”她突然森然地笑了,“我等着看你把北齐,把你自己弄成国破家亡的样子!”
“穆青菱,”完颜皓眯了眯眼威胁性十足地看着她,“你别忘了,解药在我的手里。”
她的心这下子是真的凉了。逞一时口舌之快又如何呢?她心爱的人的命就握在这个人手里啊。
她颓然地垂下头,咬了咬牙,又咬了咬牙,狠狠地闭了闭眼睛。他也不催促,看着美人煎熬的样子也是一种乐趣了。
“给他解药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完颜铭终于睁开了眼睛。身上的伤口已经结痂,总算是能够动弹了。
醒来的一刹那他扭头看向旁边沁凉的床,心里莫名忐忑起来。
锦溪垂着脑袋端了水进来,看见他醒了,盆子噗通一声丢在地上。她惊喜道:“谢天谢地,您终于醒了!”
“你主子呢?”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锦溪支支吾吾,红着眼睛像个兔子。完颜铭越觉得不对,问:“我怎么了,躺了多久?”
“您中毒了还受了很重的伤,一直吐血,”锦溪不安地捡起木水盆揽在怀里,嗫嚅道,“后来有个人送来了解药,您就好了。躺了大概……小半个月吧……”
“谁来送药的?”完颜铭敏锐地察觉到了关键的信息,问她。
“是……是东宫派来的人。”
听到东宫两个字,他猛地睁大了眼睛。厉声问锦溪:“皇子妃去了东宫求药吗?!”
锦溪红着眼睛没说话,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哪还用细说?
完颜铭只觉眼前一黑,昏昏沉沉地扶着墙就要出门去。锦溪忙上去扶他,带着哭腔道:“殿下您的伤还没好啊……”
“放开!”
即便拖着病重的身体,他也要把他的爱妻救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