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乐茵依旧带着些许无措,用自己温热的手掌轻轻按住那处浅浅伤口时,肖霖心头那早已满溢的情绪,再也无法被压制。
他猛地一把将人拉进怀里,紧紧抱住。
那拥抱的力度极大,像是要拼尽全力把她完全地融入到自己体内。
此刻,乐茵注意力显然都被肖霖手腕上的那处伤口给牢牢占据。
虽说她心里的疙瘩依旧存在,对之前的事,埋怨也还未消。
但她却也什么都没说,只是轻轻挣扎了下,便将肖霖从自己身边推开了。
她低垂着那不断有泪水淌落的眼眸,一声不吭地将人回到了房里。
见乐茵这般模样,肖霖越发心疼,但同样是一句话都没讲,就那样任由她拉着,在床沿边的地毯上缓缓坐下。
强忍着内心翻涌的酸楚,乐茵快步走到柜子前,用力拉开抽屉,随即在里面急切地翻找起来。
甚至把能用来处理伤口的东西一股脑儿全都给翻出。
有绷带,创可贴,碘伏,还有消毒水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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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反观肖霖,就只是静静地这样凝视着她,目光始终未曾移开半分。
一时间,两人都不再说话,寂静的房间内,唯有乐茵因为落泪,时不时隐隐传出吸着鼻腔的轻微声响。
拿过碘伏和绷带后,乐茵缓缓来至跟前蹲下身,伸手拉过那双透着丝丝凉意的手。
她动作因内心情绪的翻涌而微微发颤,小心翼翼地擦拭起了那道,若再晚一会儿恐怕都要自行愈合的伤口。
而在整个擦拭的过程中,她那接连不断的且带着压抑的闷声泪水,一滴接一滴地落在了肖霖的手腕上。
来自手臂的温热触感传来,直让肖霖感觉心如刀绞般难受。
可他依旧一声不吭,只是默默地,目不转睛地盯着她。
就这样捣鼓了好一会儿,乐茵才终于将洁白的纱布一圈一圈地缠在了那伤口处。
在手中动作停下时,她略微顿了顿,双眸依旧低垂着,始终执拗地不肯去直视肖霖的那双眼睛。
颗颗泪珠仍旧不受控制地滚落。
眼前的这张脸庞,明明是她的朝思暮想,可当真切地出现在眼前时,却又让她心痛到了极点。
最终,乐茵还是狠下心来,缓缓地把手抽了回去:“好了,你走吧。”
而肖霖却一声不吭,目光始终紧紧地盯着她。
就在人起身离开的刹那,他猛然用力,一把将其拉了回来,再次深拥入怀。
看着这般委屈又透着决然的乐茵,他心里一阵揪疼,眼眶也随之变得通红。
他一个字都没说,只是紧紧地抱着她,脸颊缓缓贴于她耳边,感受着她的温度。
好像就只有这样亲密的接触,才能稍稍缓解他这段日子以来积攒下的相思苦。
眼前人,哪怕乐茵对他的想念已经到了极致,想得甚至夜不能寐,可心底那份倔强和仅存的最后一点尊严,还是让她不停地挣扎着,用力推开着。
只是,无论她怎样地去拼尽全力,却始终都没办法从那紧紧的怀抱中挣脱出来。
在这又气又怨又痛的情绪交织下,乐茵的情绪已然崩溃。
泪水依旧不受控制地从眼眶中汹涌而出,她边哭,边带着悲愤地质问:“你来这做什么?!你都已经把我赶走了,现在又跑这来干什么……”
每一个字,都好似从她那破碎不堪的心尖上硬生生挤出来,皆透着无尽的哀怨。
感受到乐茵的委屈,肖霖满心内疚,声音都因这沉重情绪而微颤:“哪里有赶你走,怎么会舍得赶你走。”
他自责极了,甚至恨透了那个胆小懦弱的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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