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微臣以为……”吏部张侍郎还想发言,却被乾宏皇帝打断了。
“好了,此事朕已知晓,确有此事,而据朕所知,此番星象观测,应该还有荧惑守心之凶兆。”乾宏皇帝此言一出,百官皆惊,荧惑守心,那可是大凶之兆啊,轻则朝堂失政,重则天下大乱,这可不是小事!
礼部尚书王绮泰当即跪拜,请罪道:“臣有罪,荧惑守心乃大凶之兆,臣未能第一时间上报陛下,还请陛下降罪!”
“无妨,爱卿请起。”乾宏皇帝并未生气,他看了看百官神态,几乎全是惊疑和难以置信之色,顿时感觉心底有些苦涩。
是啊,何止百官惊疑不定,朕也难以置信啊!自即位以来,兢兢业业、如履薄冰,好不容易换来一个太平盛世,结果星象有异,大凶之兆?
见礼部尚书王绮泰叩谢皇恩后徐徐站起,乾宏皇帝这才转向左侧,开口道:“不知国师以为如何?”
乾宏皇帝左侧,摆有一把翠玉金雕之椅,一位鹤发童颜的道人稳坐其上,双目之中似有星光流转,一柄碧玉楠木拂尘横握胸前,端的是仙风道骨,一派高人风范。
此人便是永泰王朝当今国师,无极仙宗太上长老,天灵大陆公认道法第一,人送称号无极天尊——玄空道长。
“陛下自幼修道,当知天机难测,观星台上承皇家龙脉大势,下受百姓祈福愿力,测算天机无人可出其右,”玄空道长讲到这里,百官之中明显有些骚动,乾宏皇帝眼底也多了几分苦涩,“不过,此番星象异动,并非如此简单。”
“愿闻其详。”乾宏皇帝一听,顿觉眼前一亮,却也没有表现出一丝急切,缓缓道。
“天地有心,万物有灵,气运一说,并非虚无缥缈,纵观岁月变迁,王朝更迭,但凡钟天地万物喜爱之俊杰,皆为大气运加身之人,除非英年早逝,否则必成大器。”
“关乎此类天地宠儿之事,皆为天机,旁人极难测算,”说到这里,饶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玄空道人,此刻面色也显得格外凝重,“而此次星象紊乱,天机混淆,多半与此有关。”
见乾宏皇帝沉默不语,左相黄国柱向玄空道长行了一礼,问道:“敢问国师,莫非是天地宠儿问世,导致星象异动?”
“正是如此,不仅我天灵大陆三大仙宗联手测算天机如此,刚才据宗门传来消息,其余六块大陆的仙家宗门也得出如此结论,若无意外,锦衣卫很快也会收到其他大陆大国传来的消息。”
“一人问世,星象紊乱如斯,竟可祸及一国,莫非此子志在谋逆?”左相黄国柱眯起眼睛,熟悉他人的就知道,此刻的他极度危险,杀伐果敢,即便主张屠灭一城,也不过就是一念之间。
“天分七陆,此子恐志在天下。”玄空道长早已恢复了云淡风轻的高人风范,淡淡道。
此言一出,太和殿内鸦雀无声,即便一根针落在地上都能听见,持续了好一阵子。
“礼部、吏部、兵部!”终于,乾宏皇帝面容严肃,声音洪亮,顿时百官为之一振,全神贯注地望向他。
“臣在!”
三部尚书齐齐出列,静候乾宏皇帝诏令。
“择良日举行祭天大典,朕要上祭苍天,下阅三军,固我乾宏气运,扬我永泰国威!”
“臣领旨!”
“户部、锦衣卫!”
“臣在!”
“统计昨日出生之人,查清三代九族,表现出众者一律记录在案,若有心怀不轨者,依法依律处置!”
“臣领旨!”
这一日,令后世诟病不已的良才扼杀令新鲜出炉,乾宏皇帝虽然知道锦衣卫执行自己旨意太过极端,但是作为一代铁血帝王,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再过问此事。
可怜将来死于锦衣卫刀下的诸多天才幼童,唯一的过错不过是出生的时辰太巧合了而已,如果还要找个人背锅的话,按照赵琰坤的话来说,这肯定都是系统的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