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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渝正式调走了,调走之前很难得地请秦主任、朱大姐、张均彦、王文宏、老帅、周洪、蒋晓军、李卫国、老章等老前辈吃了一顿饭。
人往高处走,水往低处流。
东海是个大舞台,看着长大的孩子能调东海去工作,王文宏、李教、老章和老丁都很高兴,甚至打算等韩渝站稳脚跟去东海玩玩,反正他们不是已退休就是已退居二线,有的是时间。
“老帅”却很惋惜,觉得上级把韩渝调东海去是大材小用。
韩渝调走了,吴国群兼长航滨江分局局长,盛宝成担任分局政委。为贯彻上级关于领导干部年轻化的要求,上级让柳贵祥进入了分局党委班子,现在是副局长兼刑侦支队长。
韩渝走之前请了老领导、老前辈,柳贵祥一样是张均彦、周洪乃至“老帅”看着成长的晚辈,今晚也摆了一桌。
晚辈们都出息了,张均彦、周洪和蒋晓军发自肺腑的高兴。几杯酒下肚,“老帅”竟又忍不住吐槽起上级把韩渝调去东海工作的决定。
“韦支,咸鱼调东海去挺好的。”王文宏消息最灵通,放下筷子笑道:“以前他是分局局长,现在是公安局长。以前遇到什么事要向汉武请示汇报,现在有什么事直接向交通部公安局请示汇报,这是如假包换的高升!”
“你说的这些我懂。”
“既然懂,你怎么还不满意?”
“我是说他现在的工作性质,把他调东海去做这个公安局长,跟把他调到东海去养老差不多,一点挑战性也没有。他今年才多大,年轻干部需要锻炼,不应该安排这种岗位。”
李教不解地问:“咸鱼调过去很清闲?”
“看看他们海事公安局的职责就知道了。”
“去哪儿看?”
“咸鱼是你和徐三野一手培养的干部,你对他怎么一点都不关心?”老帅反问了一句,带着几分不屑地解释道:“他们的工作职责看上去不少,加起来有七八条,但没几条有挑战性的。”
“韦支,跟我们说说,哪十条?”老章好奇地问。
“一是服务海事中心工作,积极配合航政、航标、测量等部门开展水上安全监管。”老帅夹了一颗花生米,如数家珍地说:“二是负责查处对东海海事局辖区内的水上肇事逃逸、盗窃破坏通航安全保障设施、扰乱水上航行秩序、伪造海事公文、印章、证书和其他与海事有关的刑事案件。”
管辖罪名有点少,仔细想想能管的案子都没地方公安的基层派出所多。
老李和老章正若有所思,老帅接着道:“三是负责东海海事局内的安全保卫,负责去东海海事局的大领导和主要外宾的安全警卫,同时负责大领导和主要外宾游览黄普江的安全警卫工作。”
负责安保,虽然能见着大领导,但确实没什么挑战性。
“老帅”做了那么多年滨江公安刑侦系统的“扛把子”,老李和老章很清楚在“老帅”看来只有刑警才算警察,他们二人正不知道该如何评价,“老帅”又笑道:“还要负责东海海事局的内部消防监督管理,负责办公楼里的明火作业管理和建筑工程、装饰装修等审核验收,指导海事局属各单位做好消防安全工作,你们说说,这是正经公安应该干的事吗?”
“韦支,这些工作派出所也管。只是……只不过咸鱼在这方面的辖区小了点,只管海事局内部的消防。”
王文宏话音刚落,周洪便好奇地问:“除了这些,咸鱼还要管什么?”
“管理东海海事局的集体户口,监督管理海事局内部依法管制、剥夺政治权利、缓刑、假释和监外执行的犯罪分子和被监视居住、取保侯审的犯罪嫌疑人。你们说搞不搞笑,真要是有这样的人早被开除了,哪用得着监管?”
这一条是挺搞笑的。
周洪忍俊不禁地问:“还有吗?”
“再就是负责海事局内部的民兵预备役工作。”老帅轻叹口气,惋惜地说:“别看管辖海域很长很大,但据我所知,那些航标都在近海,并且大多设置在离港口不远的海域。让咸鱼去盯着那些航标,你们说是不是大材小用?”
老领导、老前辈们对长江很熟悉,对大海不太了解。
柳贵祥觉得有必要说几句公道话,连忙解释道:“韦支,那些航标只是在地图上看着离港口不远,事实上很远。而且,航标对航运而言很重要,可说是船舶的眼睛。航标一旦被破坏,很容易引发海上交通安全事故。一旦发生事故,损失很可能是上亿。”
“我知道航标对航运而言很重要,但有必要让咸鱼去管这些吗?”
“破坏航标的案件很难侦破,连蹲守都没那么容易。要不然东海海事公安局辖区发生的那么多起破坏航标案件,也不可能到现在都没破获。”
“这么说咸鱼是临危受命,去指挥侦破破坏航标案的?”
“可以这么说,接下来要成立好多派出所,哪儿有航标处,海事公安局就要在哪儿设派出所。”
“这跟铁路公安的护路民警有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