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螳螂晃动身形是为了捕猎,而它不由自主的摇晃却是因为身受重伤的原因。
迦楼法沙落地后一脚踩在地上的一片透明翅膀上,那透明的翅膀被踩得弯曲变形,反射出七彩的偏光,竟然显得有些梦幻。
但是迦楼法沙一向对美的事务甚是无感,他眼中只有一个苟延残喘的敌人,他也很乐于欣赏敌人恐惧的模样。
仿佛对方越是恐惧,越能给他带来无上的快感。
迦楼法沙舔了舔自己干裂的下唇,笑的愈发狰狞:“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多玩一会儿么,就那么迫不及待的想死么?”
那只兵虫依旧不懂迦楼法沙在说什么,但是它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迦楼法沙严重的杀意愈发强烈,连头上的触角都忍不住开始微微震颤。
迦楼法沙似乎很享受面前这只大块头兵虫对他畏惧到发抖的模样,满意的看了看自己的双臂:
“这具身体,给那个小子用真的是暴殄天物,只有在我的手上,才是真正的物尽其用。”
那只兵虫见迦楼法沙的注意力竟然从自己的身上转移开了,以为自己又有了一线转机,猛地举起自己仅剩的那只前肢,朝着迦楼法沙胸前的金色图腾突刺过去。
迦楼法沙和兵虫之间的距离只有一米多长,按理说以兵虫的速度,这么近的距离几乎是不可能避开这一击的,但是兵虫的这一刺还是落空了。
迦楼法沙只不过稍稍朝旁边闪了半米,仅仅为了躲开这致命的一击。
至于为什么不闪去更远的地方,迦楼法沙单纯是为了更好的玩弄这只看起来战斗力不低的兵虫而已。
兵虫无论如何也想不明白,明明在刚开始交手的时候,自己才是那个游刃有余的、玩弄对手的一方,为什么现在竟然被虐到这种地步。
迦楼法沙这时又发出了桀桀的笑声,紧接着飞起一腿踹在了兵虫的腰侧,直接将它那短小但是十分坚硬的第二对腹足给踢断了一根。
那兵虫吃痛,又是一声尖锐的爆鸣声,紧接着仿佛垂死一搏一样,收声后朝着迦楼法沙猛扑过来,以这只兵虫身形的优势,想要片刻的压制住迦楼法沙还是可以做到的。
迦楼法沙此时已经认定这个兵虫完全不是自己的对手,甚至都不愿意对这兵虫的攻击进行认真的闪躲。
这次兵虫竟然结结实实的撞在了迦楼法沙的身上,只不过那只尖锐的前肢再次被迦楼法沙牢牢的控制住。
迦楼法沙面上的笑容嘲讽意味更甚:“看来这最后一只前肢你也不打算要了。”
可是兵虫却没有如同迦楼法沙想象的一样继续用蛮力朝着迦楼法沙刺过来,反而突然张开了它的大嘴,那张嘴巴隐藏在兵虫头部的最下端,在没有张开的情况下看起来不甚显眼。
但是猛然间张开嘴,从迦楼法沙的视角看来,这只兵虫的半个头部好像一朵食人花一般直接打开了!
并且裂开的口器,每一瓣的边缘都是数不清的细小利齿状,看起来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