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慎亲王率军进城了!”
左相府的家丁飞跑着进府汇报。
左相侯崇浑身一震,一张老脸上满是难以置信:
“怎么会这么快!”
原本他以为,凭着京城的防守力量,就算慎亲王几面夹击出兵,也能坚持一个月,可事实上却只用了一天!
慎亲王总是这样,在任何一场战争中,都总是能以让人完全不敢相信的速度克敌。
作为被攻克的一方,在事情真正发生前,没有人愿意相信自己也同样会败北得如此惨烈。
哪怕知道慎亲王攻克京城是必然,可这么快,他们根本都来不及派人去向慎亲王投诚啊!
形势变化实在太快,行事总是需要深思熟虑的老牌世家,已经完全跟不上节奏了。
左相长子侯其也在一旁面露焦急:
“爹,慎亲王已经进京了,我们可怎么办啊!我们侯家不会被当成顽抗的敌对派处理吧?”
侯崇沉思片刻,一咬牙,道:
“换上官服,我们立刻去皇宫大门处迎接慎亲王!”
侯家是醴河平原最有分量的豪强世家,身为左相多年的侯崇,在京城与地方都有不少门生故吏,无论如何,慎亲王都不至于不管不顾地处置他。
更何况,他如今主动去迎接,也已经表达了归顺臣服的态度。
甚至他还可以逼迫嘉佑帝禅让皇位,来在慎亲王面前立下功劳。
与侯崇一样打算的权贵不在少数。
毕竟嘉佑帝逃跑前,通知的只有核心帝党与部分江南世家的人。
除了他们,还有很多中下层京官。
他们从很早开始,就心中极为仰慕慎亲王了,如今慎亲王以王者之姿荣归京城,他们自然要第一时间前去参拜的。
不过,他们的速度还是慢了点。行动也不够给力。
——他们去的时候,人家醇亲王已经满身戎装站在皇宫北门处等着了。
恢弘的皇宫大门处,到处都是尸体,血迹都还没干,显然是才刚经历一场大战。
一个禁军小将策马从宫里出来,铿锵有力地道:
“亲王殿下,宫内所有反抗力量皆已肃清!”
“醇亲王,您这是在干什么!”
侯崇眼中有着难以掩饰的惊恐。
醇亲王微微一笑:
“自然是和各位一样,为皇宫迎接真正配得上他的主人!”
侯崇心中稍微松了口气,心中不由自主懊悔起来。
他怎么也没想到,平日里不声不响,看起来懦弱无能的醇亲王,竟然能独自做出如此大事。
守卫皇宫的禁军可都是精锐啊,醇亲王到底是怎么如此容易就打败这么多精锐禁军的!
更重要的是,为慎亲王拿下皇宫,这在京城诸多权贵里的功劳可是头一份的!
被醇亲王这么一比,他们这些来皇宫门口迎接的人,就显得太一无是处了!
早知道这么容易,当初醇亲王劝说大家一同出力打开京城的时候,侯家就不该瞻前顾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