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楼慢慢走了。
腊月的天,蒙在身上被子凉如冰。事毕,两人赶紧穿上衣服。
&ldo;雪花膏&rdo;问:&ldo;是谁。&rdo;
按规定的敲门信号,窝髅眼儿明知是&ldo;十里香&rdo;,但他不能让&ldo;雪花膏&rdo;看到&ldo;十里香&rdo;。可&ldo;十里香&rdo;晚上按约送情,自己不能置之不理。&ldo;窝髅眼儿&rdo;想出了条好主意:&ldo;走,咱兜个圈截住他,看看倒底是谁,万一有急事,可不能耽误了。&rdo;
早已委身于朱民的胖姑娘,对朱民言听计从。她打算将来作他真正的妻子,永远住在这栋新楼里。
&ldo;你们俩去哪里?有何贵干?&rdo;
朱民和&ldo;雪花膏&rdo;,截住了二歪和&ldo;十里香&rdo;
&ldo;刚去你屋找你,你不在。你俩去哪里啦?&rdo;
&ldo;去看《霍元甲》&rdo;,朱民撒谎。
&ldo;有什么看头,哄小孩儿去吧。走,去你屋玩一会儿。&rdo;
&ldo;雪花膏&rdo;因刚才的&ldo;事&rdo;身体酥软,四肢无力。她说:&ldo;你们去玩吧,我回家看电视。&rdo;
&ldo;不行,都去。玩一会儿怕么,二歪拦住&ldo;雪花膏&rdo;
四个人来在朱民的安乐窝儿。
&ldo;十里香&rdo;一进门就嚷:&ldo;好家伙,这屋冷得像个冰窖。咱怎样个玩法儿?&rdo;
&ldo;那还用问,跳舞,卖点力气,半个钟头保准你出汗&rdo;。二歪知道&ldo;十里香&rdo;最爱跳舞表现她的美姿。
&ldo;跳就跳,咱们四个都跳,谁不跳,明天在华新饭店请客。来呀&ldo;雪花膏&rdo;,怎么今天这么蔫儿呀?&rdo;
&ldo;十里香&rdo;瞧不起&ldo;雪花膏&rdo;的粗胖笨,但常为哥儿们流着涎水看她的&ldo;山丘&rdo;而吃醋。她最得意的是用跳舞的方式耍弄她。&ldo;雪花膏&rdo;腚高,一蹦一跳,两个和臀部哆嗦得好像闹地震,加上她那拙钝的动作,滑稽透顶。她那扭扭摆摆的怪样子,能一下子把人笑断气儿。
男女审美观点往往相反。&ldo;十里香&rdo;认为&ldo;雪花膏&rdo;的高乳和肥臀最丑。可是哥儿们最欣赏最动心的却是此种部件。
&ldo;十里香&rdo;和&ldo;王二歪&rdo;扭着腰肢,摇着屁股,晃着双臂,踏着急步舞起来。
&ldo;雪花膏&rdo;呆呆坐在凳子上,她看见&ldo;十里香&rdo;和男人在一起的&ldo;浪&rdo;劲儿,心底砰然腾起一股酸气。她不能让她那么得意洋洋,她也要跳。
在这不大的空间里,两对男女疯狂她摇摆着。
二十分钟以后,四个人的额头上,不约而同地漫出了汗珠。
&ldo;地包天&rdo;来了劲,厚厚的衣裤束缚着他的手脚,他命令道:&ldo;脱!男的剩背心儿,女的剩乳罩儿。谁不脱,明天掏三十元请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