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房间内林越后妈安详地躺在床上,一只手横在床外,手腕上暗红色的血迹已经开始凝固,地上已经流了一大滩血。
“妈!”林越忽然冲了进去,踩了一脚的鲜血,用手紧紧地捂住马小玲冰冷的手腕,紧张地探了探她的鼻息。
几秒钟后,林越将手收了回来,神情颓废地坐在地上,拉着他后妈的手,喃喃地说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现在唯一一个亲人也走了,是不是他真的就是天煞孤星的命?林越想到八岁那年,来过他家的一个游方道士,摸着他的额头,摇着头对他说过这四个字。
顾小钱怕林越受到刺、激,伸出手想把林越拉起来,林越抬头看了看顾小钱,却一把将她推了出去。
“林越!?”顾小钱有些惊愕地看着林越,不明白林越为什么推她。
“你离我远点。”林越冷着脸看都不看顾小钱,冷声说道。
“你怎么了林越?她死了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罪孽深重啊。”
顾小钱有些害怕地看着林越,她从来都没有这么害怕过,好像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流逝,要是再不抓住,就永远也抓不住了一样,赶忙从地上爬起来,走到林越身边,拉着林越的胳膊说道。
“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请你帮我拨个电话,报警。”林越淡淡地说道,靠在床边,看着马小玲伸在窗外惨白的手,还有手腕上那道深可见骨的刀痕,将脸胡乱的擦了擦。
“林越?!”顾小钱手足无措地看着莫名就疏冷的林越,什么都说不出来。
“报警吧。”应问天此时出现在门口,走到顾小钱的身边,扶着顾小钱的肩膀说道。
当天警察过来取证,把马小玲的尸体运回警局,法医认证需要些时间,然后就是等消息。
顾小钱站在院子里,看着夕阳一点点被黑暗吞没,整个天都变黑了的时候,应问天从屋子里出来,给顾小钱披上一件外套,拍了拍手,坐在台阶上,说道:“想什么呢?”
“林越还是不肯出来吗?”顾小钱没有回头,淡淡地问道。
“嗯,你不是知道吗,这家伙,好像受到刺、激了,从警局回来,就一直没说话,也没出过房间。”应问天看着天上的星星回答道。
“今晚上好像有什么不对劲,你感觉到没?”顾小钱吸了一口气,总觉得身上有些发冷,扭头问道。
“嗯,我在等人呢。”
应问天从台阶上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灰尘,说道。
“等人?你要等谁?”顾小钱一脸疑惑地问道。
“当然是林越他爸,还有今天刚死的那个女人。”应问天说的轻巧,顾小钱听的毛骨悚然。
“你怎么知道他们会来?”顾小钱拉了拉身上的衣服,问道。
“算的啊。”应问天看着一脸求解的顾小钱,笑着揉了揉顾小钱的刘海,说道。
顾小钱伸手隔开应问天的手,鄙视地看了他一眼说道:“你是个猎鬼师,有你在的地方,鬼还敢出现吗?”
应问天指着那方小池塘,对着顾小钱笑道:“怎么不敢?你看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