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的安阳笑了,抬手搂住她的腰,低头在她脸上蹭了蹭,声音轻柔地轻哄道。
“你看,你也在试探不是吗?可是你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答案吗?”
舒娜摇头,她不知道。
却说,沈清格从包厢出来后便直接朝走廊尽头的窗户走去。
她坐下没多久就想抽烟了,只是碍于念念坐在身边,一直没好意思出来。
外面下雨了,下的还挺大。
沈清格打开窗户,外面的雨丝打着斜落进来,打湿了窗台也弄湿了她的手。
她没在意,从裤兜里摸出一支女士香烟叼在嘴角,然后摸出打火机熟练地点燃,然后放松身体靠在墙上。
淡淡的烟草味在唇舌间肆意翻滚,最后化成了一个漂亮的烟圈消散在空气中。
她有时候很喜欢这种感觉,轻松的,放空的,好像整个人都松快了。
抽了两口过完瘾后她就不再抽了,手腕搁在窗台上,细长的香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拇指指腹轻轻抵着烟身。
目光从窗户往下望,一片模糊,看不大清,眼神有些发虚,好像想了什么,又好像什么都没想。
她习惯一个人待着,也习惯了走神。
“您好,麻烦借个火。”
就在这时,身旁忽然传来一个平淡的声音,沈清格搁在窗台上的手微微一颤,眼里也不再是一片虚无。
是温严。
男人右手上拿了一根香烟,手骨修长白皙,一如既往地好看。
“……”
沈清格盯着那只夹着香烟的手看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他方才说了什么,抬手把手里的打火机递过去。
“好久不见,温严。”
声音不慌不忙,难得的没有磕巴也没有发颤。
“好久不见,沈清格。”
温严接过打火机点燃烟,然后还给她,轻声说道。
他的目光很平静,既没有故作熟络的局促,也没有久别重逢的热切,明明该是没有温度的一个眼神,却轻而易举地让沈清格的身体渐渐回温。
温严只是出来上个洗手间,没想到从洗手间出来刚想往回走就看到了靠在墙上目光发虚的人,她在抽烟,只是那烟已经快烧到手指了。
那天在商场里的匆匆一瞥,快得连一个轮廓都来不及建构,这会儿见到她独自靠在角落里抽烟,侧脸温婉恬静,却是没有一点表情,他这才觉出了几分熟悉。
十多年没见,她变了很多,又好像完全没有变化,只一眼就能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