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星夜疾驰,往钦州府而去。中途路过安定县时,周瑶瑶发出一封信,然后继续赶路。
与此同时,谢家人渐渐有些无法忍受谢秋怡的行为。无他,谢秋怡把家里两个铺面卖了!
这可了不得了,在谢家人眼中,这都是自己的钱,谢秋怡无权处置!虽然谢家还摆着谢太太的灵堂,那位花白胡子老头谢家老祖还是带着各家的当家人上门了!
谢老祖让谢秋怡去会客厅说话,谢秋怡穿着一身孝服去了,冷冰冰地坐在那里。
谢老祖直入主题,“九郎,听说你把家里的铺子卖了?”
谢秋怡点头,“我要给我娘办七七四十九天的丧事,每天流水席花钱的很,我既然说夸了海口,不能因为没钱就不办了。”
谢老祖摸了摸胡子,“九郎,丧事办四十九天没问题,这流水席能不能停一停了?”现在钦州府贫苦人家老百姓天天来谢家吃饭,每天上百桌酒席,虽然谢家家大业大,这样吃四十九天,肯定没有那么多现银支撑啊。
谢秋怡看向谢老祖,“老祖,我花我家的钱给我娘办丧事,犯了朝廷法度?”
谢老祖被问得噎住了,半晌后道,“九郎,树大招风啊,你这样铺张,若是引来强人,可如何是好。”
谢秋怡满不在乎,“老祖不用担心,我妹妹武功高强,等闲强人都不是她的对手。”
谢老祖放弃劝说,“九郎,趁着今日大家都在,咱们商议一下给你爹过继儿子的事情吧?”
谢秋怡摇头,“我爹娘说了,不过继!”
谢老祖有些生气,“你是女娃,不给你爹娘过继儿子,让你爹娘以后没有供奉,你难道忍心?”
谢秋怡冷笑一声,“别说得那么好听,我爹娘不稀罕豺狼的儿子。”
谢老祖并不在意,“你娘没了,你心里难过我能理解,但过继的事儿不能拖了。”
谢秋怡看向老头子,忽然阴恻恻笑了一声,“老祖,昨晚上我爹娘一起回来了,他们说让我一定要报仇!”
谢老祖道,“莫要瞎说,说正经事呢。”
谢秋怡收起笑容,“过继可以,要答应我三个条件。”
花白胡子老头点头,“你说。”
谢秋怡道,“按照我朝律法,没有儿子的家庭,女儿可以得四分之一的家产做嫁妆,我要从现在的家产中挑走四分之一;第二,过继的人选我来决定,还要经过我舅父的同意,过继的孩子不能超过十岁,必须是无父无母的孤儿;第三,过继之事需要等我娘满一百天再说。我不想我娘尸骨未寒,一帮子不要脸的豺狼来抢家产。”
这三个条件一出,立刻有人大声反驳,“九郎,你现在又没婆家,说什么嫁妆。再说了,过继那么小的孩子有什么用,哪里能撑起家业。无父无母的孤儿命硬,你想克得你爹娘不能投胎吗?”
谢秋怡很平静地拦住了想要揍人的大锤,对此人道,“我爹娘生前做好事无数,来世必定福寿无双。那些成日家惦记人家家产的人,下辈子才不能投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