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楚她睡这么死是不是喝醉了,连个毯子都没盖。
他想让她回房间睡,心想可能也不太能叫醒,就弯下了身子,胳膊揽在她背下和腿窝。
莫初马上就醒了,还被吓了一跳,整个人往后面靠,他也就收回了手。
&ldo;怎么一个人喝酒?&rdo;
他在另一边坐下,莫初收回脚,放到地上穿好鞋。
莫初晕昏昏的,状态很像被人打了一棒子,口齿不清地说:&ldo;今天,我、我生日……&rdo;
龚珩迟了两秒才说:&ldo;让酒店送上来个蛋糕?&rdo;
&ldo;不要了,这么晚了,会发胖。&rdo;说完打了个哈欠。
红酒后劲儿大,她从脖子下到胸前都一片燥热,眼睛很亮,却不清透。
&ldo;我要去睡觉觉。&rdo;她站起来,从桌子与沙发之间路过龚珩身前,刚走两步,身子晃了下往一侧歪去。
龚珩欠身扶住她。
莫初单腿跪坐在他膝上,他的手还扶着她的胳膊和腰,她想推开他站起来,那双大手担心地没放开,护着她慢慢站起。
她脚一崴,又朝他身上栽去。
好似靠在一棵大树上,起不来了。
以往的生日,有家人有朋友,热闹的party开到深夜,23年来第一次,身边只有一个非亲非故的男人陪伴。
她想家。
她原有那么好的生活,沦为如今这样,怎会不后悔?
但她也不要嫁给一个从没见过的面的男人,把自己贡献给一纸冷冰冰的婚书。
不是所有的男人,都是龚珩。
如果他是龚珩,那就好了……
莫初叹气。
老气横秋的,却惹得他发笑。
&ldo;我过了今天就23周岁了。&rdo;莫初说。
&ldo;嗯。&rdo;
莫初迷离地眯起眼,问:&ldo;是不是很小?&rdo;
龚珩感受着身前,她贴上来的柔软丰盈,冷冷淡淡道:&ldo;不小了。&rdo;
她笑起来,笑声很清脆,突然打住,很小声地在他耳边说:&ldo;悄悄告诉你,其实,我还是处女。&rdo;
龚珩稍愣,起了和她这醉鬼继续聊下去的心思,低下声音:&ldo;跟我说这个做什么?&rdo;
&ldo;想说,想说……&rdo;
她脸枕着他的肩膀,整个上身都贴着,眼睛闭上,有点想睡着了。
&ldo;想说什么?&rdo;龚珩催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