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是为何苏宸辙没有探到任何其他灵息的原因所在。
木灵入魔后沉睡于不死槐森林,久梦不醒,亦是梦神的手笔。
天帝主动背下这口锅,在叶倾雨眼里不过是个笑话罢了。
梦神闻言微怔。
朋友?
他怎么可能有朋友?
“不过是个看热闹的局外人罢了。”梦神蹲下身来,招呼在叶倾雨脚边转圈的小猪崽,“慢慢,过来。”
慢慢在叶倾雨的衣裙上蹭了一身淤泥,慢吞吞地挪到梦神身边,钻进他的怀里,又是一顿乱蹭,很快便在梦神绛紫色的衣襟上留下一滩污渍。
颇有点为叶倾雨出气的样子。
“你为何要偷杏山仙人的猪?”
梦神起身,瞥了一眼叶倾雨,又低头看着怀里的慢慢。
他的眸光温润,仿佛这只猪是他亲儿子。
“这猪是你娘养在杏山的,怎就成了她的猪?”
“那也不是你的。”
“我妹妹的东西,自然就是我的。”
叶倾雨不想与这个偏执的神争论这些没有意义的事。
“杏山仙人想见你。”既然见到了梦神,她那位第十命主的愿,总该提一嘴的。
梦神回答得干脆,“我不想见她。”
“你如果希望我尽快成神,我劝你最好去见一见她。”
“此话怎讲?”
“她是我的命主。”
“她的魇灵之愿是见我?”梦神再次抬起头来,蹙眉看向叶倾雨。
梦神显然不知道廉晴将魇灵第十愿留给叶倾雨之事,他此刻的眼神分明在说:杏山仙人莫不是个傻子?
他哪里知道,要不是这个傻子,他妹妹早已成神。
当然,这一切的悲剧不是因杏山仙人而起。
叶倾雨并不打算跟梦神提这茬。
叶倾雨揶揄道:“你怕是不仅偷了人家的猪,还偷了人家的心。”
梦神烦躁地揉了揉慢慢的猪耳朵,“麻烦。”
“你让山海藏掌柜给我带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夫物芸芸,各复归其根。
——我们的所作所为,皆在神的眼中,是非善恶自有定论,此间诸事莫执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