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挺好的么?”上杉越长舒一口气,感慨道:“那些尸守全被你们干掉了,尼伯龙根消失了,整个事件也告一段落。”
“嗨!我早应该想到的。”他一拍大腿,“你这个屠龙的狂热分子有空在我这里放屁,显然事情已经尘埃落定了嘛,剩下的无非就是琐碎的善后事宜,这种事情不是你们秘党最擅长处理的吗?有钱、有人,还要找我做什么?”
“如果你想提供一些支援资金,我们当然是感激不尽。”昂热微笑。
“滚你大爷的昂热!我都穷成这鸟样了你还想扒点东西下来,你是个人?”
上杉越指着凌乱的客厅:“你要是能保证以后永远不来找我,这里所有东西,包括那间屋子里的想拿什么拿什么!”
“那倒不必,我也是一个老人,何必要去动另外一个老人的棺材本呢?”昂热轻叹一声:“其实在我来之前还曾想过,是不是某位隐居已久的老家伙忽然责任心爆发,不顾自身安危拼死抵御尸守群……看来是我想多了。”
“只是那样的话,确实是有些难以想象。”他的银灰色眼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采。
“反正不是我。”上杉越摆摆手,随后看似不在意地问道:“咳!话说回来,这次的尼伯龙根尸守阻击你也参加了吧。”
“不是我做的。”昂热似乎是明白对方想问的是什么:“这场战争的主力是我们的一位专员,今年刚入学,十七岁。”
“据我所知,整个正面战场上始终只有他一个人。”
“一个人?开什么玩笑!那种环境下把你一个人丢进去都不一定能活下来!”上杉越惊愕地瞪大眼睛。
“如果只是单纯的活下来,我想自己还是可以做到的。”昂热耸耸肩。
时间零的特殊性注定了该言灵的掌握者往往是最顶尖的刺客,而不是在战场上肆虐的战士。
作为世界上最熟悉时间零的混血种之一,昂热显然很清楚它的优势与缺陷。
“你们居然让一个未成年给你们卖命!真是万恶的资本主义!”上杉越气哼哼地继续抨击着昂热。
“我也没有想到姜正那个孩子能做到这一步,不过在痛骂资本主义之前,你最好先搞清楚自己的定位。”
“你应该已经看出来了吧。”昂热幽幽道:“照片上的那处仿佛经过高温炙烤与风化的陷坑…是黑日燃烧后留下的痕迹。”
“差点忘了你这家伙对黑日也很熟悉。”上杉越挠挠头,“你有那个孩子照片吗?”
“诺玛的信息档案库中自然是有的,干嘛?”
“看看长相,说不定他和我有点关系呢。”上杉越尴尬地笑道。
“啊?”昂热满脸疑惑,额头上似乎出现一个黑色的问号。
上杉越一本正经地解释:“你看哈,黑日这种言灵本身极为少见,对血统要求极高,即便是在历代的皇当中也不算多见。”
“若是他真做到了如你所说的屠戮整个海岸的尸守,这个孩子的血统完全已经和‘皇’相媲美了,而且十七岁这个年龄,我这边…也不是没有可能啊。”
“啊?”昂热满脸疑惑,额头上似乎出现一个黑色的问号。
“如果你是想告诉我,你是一个老淫贼,一把年纪仍然控制不住自己的下半身,还要去糟蹋外面的姑娘,那么你成功了。”昂热无奈扶额:“但是我建议你不要在姜正面前说这种话,毕竟‘打老人’这种事情传出去会让大家都脸上无光。”
“如果突然出现一个言灵是时间零的小家伙……”
“我也不可能认为他和我有任何关系。”昂热冷冷地打断。
“行吧。我也就是这么一说,只是觉得同一个时代出现两个拥有黑日的人有点不可思议。”上杉越轻叹,深黑色的眼瞳中不动声色的隐藏起一段痛彻心扉的过往,两手一摊:“毕竟有没有人愿意给我生孩子还不好说呢。”
时代变了啊,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皇能为所欲为的时代了,皇又能改变什么呢?不还是一样会死,同那些他不希望死的人一样。
昂热怔然看着上杉越那一头凌乱不堪的白发。
曾经每天都要和女人淫乐,不断试图传宗接代的皇也有缺女人的一天?或许上杉越自己就是讨厌那种疯狂、变态的人生才从蛇岐八家逃出来的吧,昂热轻轻笑了笑。
“他是中国人,姓姜,来自姜家。”昂热在客厅角落里摸出一瓶清酒,找了两个塑料纸杯倒上酒开始自饮。
“姜家?好像有点印象。”上杉越想了想。
“二战…雨花台。”昂热提醒。
“想起来了,姜拓渊。那个差点让我上战场的家伙。”上杉越很快回忆出来,显然是记忆深刻。
作为二战主战派的蛇岐八家,时任影皇上杉越经常接受觐见日本高级官员,同时目送一批又一批的家族成员前往战场,很多神枪手、王牌飞行员和英雄坦克手都是来自蛇岐八家的混血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