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一凡装醉不是装给乐军看的,而是装给甜甜的。看着工作人员和甜甜一起把莫一凡放在了床上,门口的乐军摇了摇头,“哪都好,怎么酒量这么小呢?甜甜,好好照顾莫老板。”
看着熟睡的甜甜蜷在沙上,莫一凡回想着进屋后甜甜伺候他的场面:先是给他用热毛巾净了脸,又给他洗了脚,拖掉衣服,盖上被子,放在床头一杯水。才进到卫生间开始洗澡。很像是莫一凡在小桥流水伺候喝醉后的纪妍彤的场面。如果是当初的莫一凡处于男人对女人的照顾,那么,现在的甜甜又是因为什么呢?处于职业素质,还是莫一凡老板的身份?
莫一凡摇着头走进了卫生间,却看到自己的袜子被洗得干干净净地凉在那里。莫一凡有些恼怒地拍着自己的头。
“查一查金海岸一个叫甜甜的人的情况。”这是莫一凡坐在床上抽了一根烟后,出的短信。
这一段时间在乐军的地盘上,莫一凡小心地应付着甜甜,尽量按住自己的好奇心,不去问甜甜的情况。就是因为在小桥流水呆过的莫一凡知道,从事这种工作的女孩都有一个让人同情的身世。莫一凡又不是人哪能管的了这些东西,所以,为了不使自己的同情心泛滥,莫一凡只好装聋作哑。但是,今天看到卫生间的那双袜子,莫一凡的心好像被什么撞击了一下,久久不能平静。
莫一凡小心翼翼地把甜甜抱在了床上,轻轻地给她给上被子,坐在沙上抽着闷烟。现在的莫一凡不是刚刚来到南都的莫一凡,不能再无所顾及地做一些出格的事。很多的事必须三思而后行,因为他的身上背负着许多的生死荣辱。所以,即使他的心被一种东西在感动,也必须用香烟的刺激,保持自己的理智,盘算各种可能性的后果。
拿定主意的莫一凡放下电话,却因为大脑的活跃而无法睡着,索性坐在那里缕一缕这几天生的事。直到天蒙蒙亮时,莫一凡才涌上来了阵阵困意,却又因为屋里的凉气太足,冷得他无法睡着。
甜甜的心倒是很大,直到一阵敲门声才把她吵醒。还没有来及对莫一凡把她抱在床上的事,表示感谢,便听到乐老板的声音——“昨晚,应该睡好了吧。你怎么两眼通红?老弟,不是我说你,年轻也要注意身体。”
“说什么呢?唉!我这人呀,一喝酒晚上就容易失眠。半夜醒来死活再也睡不着。”
“着我倒是第一次听说。走!吃个早茶,我和你一去去把合同签了。”
“什么合同?”
“不是说好了,你的这次竞标算我一份吗。怎么说好的事,现在想反悔?”
“觉不足,脑子有点迟钝。不过,你也太急了吧。中不中还两说呢。”
“赚钱的事哪有不急的。你快点,我在大厅等你。”
“老弟,哥哥有一句话不知该讲不讲。”坐上车的乐军无不在意莫一凡是不是频频打着呵欠说道。
“呵呵!但凡说这种话的人,都是有重要的事要说。我能不让你说吗?”
“呵呵!哥哥要说的是:生意场上,兄弟是兄弟,生意是生意。既不能因为生意耽误了兄弟之情,也不能因为兄弟之情耽误了生意。”
“乐哥,您这话太绕了,还是说点我能懂得吧。”
“其实就是一句话,亲兄弟明算账。”
“你这么一讲我就明白了,您想说的是,即使是兄弟一起做生意,也要先立合同。”
“对了,这样才不伤和气嘛。”
“乐哥既然直说了。我也就直给了,我是愿意和哥哥一起财的。但是,合作的细节,我是不管的,那是孟长水他们的事。”
“真羡慕弟弟有一群不错的手下,哪像老哥我一样,什么都得自己来。”
“乐哥,老弟有一个疑惑,不知该问不问?”
“呵呵!你这是学我呢?还是以彼之道还施彼身?想问就问吧。”
“按说,您和李锋的关系比我瓷实,你为什么不单独竞标呢?”
“肉好吃,骨头难啃。”
“你怎么觉得我就能啃下来呢?”
“这个我可不知道。做生意哪有没有风险的。”
莫一凡想了想,点点头,“是啊。您是在做生意,我是在拿命搏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