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局的事,我向你道歉。”
方野闭上眼睛,淡声道:“打。”
有人把苏铭放倒,数不清的拳脚落在他的身上。
他闷哼着承受着,心里庆幸不是用枪。
直到最后一阵疼痛落下,他才抬起头去看方野,问:“可以了吗?算清楚了,我能走了吗?”
方野看着他的眼睛,“你以为我是来跟你算这个的?不,尽管那会儿我确实生气,但那时候也教训你了。”
他从不会计较这些无聊的事情。
曾经有的仇报过就算了。
没报过的,也随着时间变得不再重要。
他已经熬过了那些难挨的时光,吃过什么苦不再重要,现在留在他心底的,只有个爱笑的姑娘。
他逼着少女一次次忍受屈辱,这些事,他很难遗忘
本也可以不追究。
这人偏偏闯进了他的地盘,想起曾经看见他去触摸少女的手,他就觉得刺眼的很。
苏铭擦了擦手上的尘埃,“那就是算白梨的账,我从没对她做出什么实质性伤害,她给你告状了是吧,那她肯定是在胡说,我最多就是吓过她几回,真正那种事,我没做。”
黄沙吹不近干净的车内,糊着所有人都视线,有几秒钟,可见度不足五米。
常立轻轻蹙了蹙眉。
同为男人,他知道这种轻描淡写的吓是什么意思,挺恶劣的,做这种事情的人都挺没种。
而且当初据说……
不下手不是因为不想,只是时机不对,否则……
他都不太敢想。
如果真给这变态逮住了机会,那按照方总的脾气,他估计没机会趴在这里为自己讲话。
苏铭也拿不准面前这男人是什么意思。
就在这时。
忽然有人从远方大叫,好像是无人区的工人那边发生了意外,有人骑着一辆越野摩托冲出来,车头上挂着一包黑色的绒布。
无人区处升起了个大旗帜。
常立看了两眼,身后就有人举起枪头,暴动的枪声炸耳,那人倒在地上,腿上流出血迹来。
常立只是习以为常说:“走就走吧,我们是正经生意,又没求谁留下,本来就是个逃犯了,整天唯唯诺诺,还以为改了呢,怎么还带不该带的东西走了,进警察局去。”
几声枪响让整个世界更加肃穆。枪口还冒着丝丝缕缕的青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