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吃了。”路清淼突然觉得喉咙干痒得厉害,索性放下切刀,拿过手旁的杯子饮酒。
沈洲越不动声色地站起来,走几步,然后在他旁边的位置上坐下,接着把路清淼面前的碟子推过自己面前,用叉子压着一端:“你从那边切。”
路清淼一怔,片刻后弯起双唇对他笑笑,重新拿起叉子。
服务员过来询问时,路清淼仍低头专注地把扒切成小块小块的。
“先生,请问需要帮忙吗?”
路清淼:“要——”
沈洲越没有给他回答全的机会:“不用。”
路清淼:?
即使没有细看,路清淼还是察觉到服务员在勉力憋笑。
笑吧笑吧。这会点牛扒来切的确是傻不啦叽的。
不行,得挽尊。
路清淼突然侧首问沈洲越:“我现在看起来很蠢吗?”
“你要听真话吗?”
“没有这个打算。”
沈洲越:“那就怪我,没有提醒你。”
由于没有听到真话,路清淼的心情稍稍恢复了一些。然而脑袋大概是被刚才的雪糕杯给冻傻了,他竟然脑子一抽顺手地叉着一块扒往旁边的沈洲越口中送。
往沈洲越的
口中
送
沈洲越的脑子可能也抽了,竟张着口,让小扒顺利地被送入口中。
啊这在干嘛呢?路清淼持续茫然中。
印象里上一次干这事还是在拍戏那会,深情地喂病床上的女主角吃饭时才干过这事。
沈洲越倒是很自然,只见他往右后方微微侧首一下,随会回过头来:“有人在拍。”
路清淼丢掉的魂也终于回来,镇定地说:“我团队有专门应对这个的方案,或者有时候连方案都用不上,那就是我现在过去花点钱买下来。”
沈洲越毫不犹豫:“费那钱干什么?”
路清淼第一反应是认为他在为演奏会提热度,心里惊讶原来这个圈子也需要炒作的,然而转念一想,光是剧院庆典那次十分钟的出场,听说邀请费用接近七位数,更别提演奏会这么一票难求的场合,哪需要热度啊?
沈洲越轻声道:“还是你想澄清?”
“我?”路清淼笑了,“就我看到的,我目前已经恋爱六次,有和女生有和男生,地域遍布全国,有一次出国外参加电影节,硬生生多出两个外籍的。所以要次次都跳出去嚷嚷你们造谣,迟早得累死,”他顿了顿,“不过我怕你觉得烦。”
“你记得我们第一次上热搜吗?也就是闹了两天了,现在就没声了,哪用强压下来。”
提起这件事路清淼就哑然失笑:“那次真是大乌龙,都说我是听演奏哭的,其实我是戴美瞳了,它过敏,所以眼睛红了一晚上。”
“哦,原来不是因为听琴啊。”沈洲越垂下眼帘,低下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