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理很恨地,负气离去。
望着那纤细的背影,叶辞敛起了所有神情。
他可以直接说一个数字的,她不会不心动,然后他们签订契约。可他没有那么做。
“原来是个爱哭鬼。”
晴朗阳光被厚重的尼龙窗帘遮挡在外,庄理却让房间座机电话铃声吵醒。
宿醉的万克让让从他房间打来的,他对于昨天的失态向她表示歉意,并邀请他们一起去用早餐。
早餐是自助式,从荞麦面包到烟熏三文鱼,餐厅摆放琳琅满目。也可以到不同的橱窗前取用热乎乎的茶点,或让厨师现做面食。
庄理只拿了一块薄煎饼,涂花生酱,然后配一杯热可可。昨晚她也喝了不少,醒来后昏昏沉沉。
于是她有了理由把昨晚对叶先生说的话当作醉酒失态。
万克让身体不适,话仍然不少。他询问了她手机怎么一直关机,她说昨晚不小心摔碎了,他便说给她买新的。
“不用,我自己换。”
万克让没和她争论,转而谈论起昨晚见到的朋友们,和当时玩的游戏,提到的一些话题。
说到andern,庄理不经意问了一句,万克让便说他姓崔,家族做生物科技,尤其他父亲,这些年能量巨大。
庄理腹诽,那怎么就出了这么个纨绔子弟。
万克让又续说,andern本人也很有实力,属于继姑丈之后的新秀。
庄理默了默,说:“其实以前没有听闻过叶先生。”
“当然啦,姑丈因为家族的关系需要低调做事。”
万克让忽然笑了下,“我俭叔叔,也就是大姑的同胞兄弟,还获任过那边的委员。”
庄理没接腔,问:“你姑丈排行老二?”
“嗯,不过有个八卦,”万克让放低声,“我们平时不敢讲的,你记得也不要出去讲。以前大姑要结婚,老一辈反对来着,好像是话姑丈并不是真的叶二公子。”
“并不是真的?”庄理错愕。
“当然是叶家的人,但是嘛……不是正房所出。”
“什么意思?”
万克让无法,只得凑近了,小声说:“就是话正房的二公子没了,姑丈才进了家门。”
万克让千叮咛万嘱咐,这件事北京也没有多少人知晓,因为他们两家是姻亲,多有往来才听到风言风语。
“安心,我听过就忘的。”
“知你最好啦。”
万克让平日运动,时有忌口,早餐往往放开了吃。他去盛了第二盘餐食,应该真是宿醉导致饥肠辘辘,拿的都是面食、淀粉一类碳水含量超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