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前辈也算是曾经江湖上一等一的人物,如今做了他人的走狗,岂不是让我们这些小辈瞧了笑话去。&rdo;白楚楚一张利嘴可是不饶人,话一出口,便让广喜冷下了脸来。
&ldo;哼,怪就怪你们不长眼,偏要与滕王阁作对。&rdo;
&ldo;你们果真是滕王阁的走狗!&rdo;开口的是脾气略急的素颜,只见她手中长剑一挽,便朝着那侏儒刺了过去。
谁料那侏儒不仅暗器使得溜,轻功也甚是了得,不足六尺的身子往下一钻,便溜了开去,继而指尖一根银针飞向了素颜的命门。
叮‐‐
长剑挡下了那一针,却瞧见身后那竹林婆娑处,忽的飘出了一缕琴音。
&ldo;佳人如斯,怎可如此唐突。&rdo;
那声音听着让人十分不舒服,加上那琴音寥寥,似是有意乱人心神,曲调诡异透着丝丝蛊惑,在耳旁回旋着,心中就如同进了一只猫爪一般,挠的人发怵。白楚楚柳眉一蹙,这等惑人的玩意她自是再熟悉不过,片刻便思绪稍定,辨别出了来者的方向,飞身迎去。
单司渺此时正倚在竹林后,见状微微摇了摇头,随手摘下几片竹叶来,夹在指尖,果见那白楚楚刚到跟前,又忽地从她身后冒出十几只暗器,显是故意诱她而来。单司渺指尖一动,数片竹叶悄声飞出,将那些暗器尽数挡了下来。
白楚楚面上一愣,回头张望,却没瞧见有人。
&ldo;哪个鼠辈?可敢现身一见?&rdo;
话音才落,便见弹琴的人款款走了出来,只瞧那柳腰一晃,一身竹绿色薄衫,细瘦的就如同从竹间走出的妖精。
&ldo;呵,花弄影,看你那骚样,主子多久没碰你了?&rdo;广喜此时也从一边走了上来,一双小眼睛滴溜溜地在四周打着转。
那绿衣男人闻言眼波一转,面上白的有些吓人,似是敷了粉,还在眼尾勾了些红妆,瞧来妖娆却又过分的娘气。
&ldo;你先解决好面前这个小子再说吧,不然公子定不会饶你。&rdo;那男子说罢手中琴身一转,对着竹后一扫,便见一个潇洒的身影骤然拔高,轻巧地立在了那竹叶尖儿上。
&ldo;哟,好俊的小哥哥,若是给你个侏儒给杀了,奴家还真是要心疼的。&rdo;
&ldo;我道是何人,不过是个死人妖。&rdo;白楚楚眉眼一扬,笑道,&ldo;解语郎花弄影,不好好在孟州当你的兔儿爷,怎地也跑到这滕王阁来了。&rdo;
&ldo;呵,死丫头,嘴巴这么毒,怪不得只能在个尼姑门里孤芳自赏。&rdo;
&ldo;你说谁是尼姑门!&rdo;
&ldo;男人的好处,你们都体会不到,不是尼姑门是什么?&rdo;那花弄影眼一勾,又瞄向了一旁的单司渺,&ldo;俊哥哥,你说是不是?&rdo;
&ldo;……&rdo;
白楚楚被恶心的胃里直泛酸,袖中素锦再不留情面,如刀刃一般飞向那花弄影,直生生想把他切成两瓣。
那花弄影也不是好欺负的,手中琴身一转,随手拨出一缕诡音,将那素锦凭空弹开了几分。
一旁的广喜也正同素颜雅香二人缠斗在一起,正打的难分高下,却忽的又见两只指甲盖大小的袖镖从暗处飞了出来。
这镖和广喜的那些分明不一样,连出手的方式,都多了几分风骚。
单司渺眼瞧着一袭白衣飘至,不动声色地对车里的人作了个手势。
&ldo;君某管教无方,手下之人唐突了几位姑娘。&rdo;君无衣依旧笑的风华无双,如同第一次相见时一般,瞧向自己的眼神带着几分猜忌几分考量,显然是没认出自己来。
或者,是装作没认出来。
单司渺微微一笑,只一眼,便让他的目光从自己身上转到了身后的马车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