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你现在便可以走了。”
孟良语沉默了片刻,才说道,“若是我不走呢?”
我怎么能走呢?我正事儿还没干呢啊。
那人顿了顿,才问道,“你想要什么?”
“阁下方才救了我一命,这话理应是我来问才对。”
“我是问,你夜闯宫城,又说自己不走,是想要什么?”
孟良语想了想,问他,“我要什么,你都给?”
“我有说要给?”
孟良语能感觉到那人是翻了个白眼。
也是,人家那是在质问吧,像是衙门里逼供那种。
她倒可笑,以为人家好心的要给她东西呢。
这么想想,自己的脑子,的确是不太正常的,难怪从前三师兄总那么说。
“玩笑话而已,恩人不必当真。”
孟良语都觉得自己这话说的尴尬,还“恩人”,怎么听都像是话本子里狐狸精变得美女对书生的称呼,她鸡皮疙瘩都起了一地。
又说,“还有一句,不知当问不当问。”
那人缓缓道,“问便是了,但我不见得会答。”
典型的给个甜枣儿再扇一巴掌。
但孟良语还是兴致勃勃的问了,“阁下是何人?”
万一是个有身份的?能帮她救出阿炎的?
可那人说,不便透露。
那便换一个吧。
“刚刚那些小兵……”
“是侍卫。”
不像是普通的侍卫,倒像是那种……杀手?高人?
“侍卫?是谁的?”孟良语皱眉。
皇帝的?
“你说呢?”那人反问。
孟良语能想象出一幅画面,就是眼前这个人,歪歪斜斜的坐在椅子上,翘着二郎腿,支楞着下巴,然后邪邪的一笑,问她,“你说呢?”
但她想象不出他的脸。
屋子里也暗,她根本看不清他的容颜。
但她想……一定不会难看。
没什么原因,就是那么莫名其妙的笃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