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以快步走来,迅速地脱下他的校服外套,将它塞到了她的手中。
“你是太热了?”,她问道,不然他为什么脸这么红润,甚至耳尖都有些红。
“不是”,他有些尴尬,随后指了指她身后,很不自然的说道,“我只是觉得,你可能会用的着”
啊?用的着,她狐疑的看了看身后,蓝色肥大的裤子上,赫然有一大片血迹。
姨妈竟然漏了!!!
呼~
瞬间她觉得一大股热气冲上头脑,她尴尬的都想找个地方钻了。
“呵呵”,她故作轻松的笑了笑,说道,“好巧哦”,随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刚刚他塞给她的校服围在腰间,在肚子前面打了个结,遮挡下屁股。
“呃,那我先走啦”,顾不上看他的反应,杨一妡脚上想抹了油似的,走的飞快。
一个三十岁的女人出了这样的窘况,感觉就像当众*一样的难堪啊。
此时此刻的她只想快点回她市中心的小窝里,好好的洗个热水澡,睡个好觉,可当她走的路越多时,她越觉得不对劲。
a市什么时候有这么个好地方,仿古的好真啊,跟十几年前的一中好像啊,特别是前面这栋楼,分明是初中毕业照背景的那栋楼,隔壁那个可不是自己初中最喜欢的小卖部,连门口那个被垃圾箱都一模一样,模仿的超真的,真是太棒。
出到校门口,周围的房屋也好真啊,都是矮矮的,这些景象现在在寸土寸金的a市完全不可能见到,建筑者是下了血本啊!
可是走了一段路杨一妡觉得有些不对劲,虽说为了仿造逼真连路人也穿的复古,但是这么大一个建筑群,连个指示牌都没有,真的怂人,就好像真的回到十几年前的a市一样,杨一妡心中隐约有些不安。
嘀嘀嘀
后面来了一小车,猛摁喇叭
杨一妡皱了皱眉头,身体习惯性地往边靠去,让路给那小车。不料那小车停下来,摇下车窗,露出一副笑眯眯的脸,那脸虽是笑着,却让杨一妡像是活见鬼似的。
如果可以,杨一妡真的不想再看到这张脸,每次见到,他都在提醒自己,自己有多么混账。杨一妡羞愧的头直往地下看去,像以前一样,互相视而不见,就像陌生人一样。
“一妡啊,你怎么这么晚了还没回家啊,是不是料定舅舅会经过学校载你啊”,哈哈,他放生大笑,握着方向盘的手都笑得颤抖。笑得那么意气风发,没心没肺,仿佛那些事情从来没有发生似的。
她不可置信的抬起头来看着他,当初不是说,恩断义绝,当作没有自己这个外甥女的么,想到此,她心如刀割,眼前起了一层薄雾。
“是不是没吃饭没力气啊”,见她没有动静,他连忙下车,硬是把她塞进车里,笑道,“来,舅舅带你去吃大餐”,一踩油门,扬长飞去。
后面的杨一妡如坠云雾,他有些反常?
自从自己从他手中夺得那一半的股份时,他们的亲情就已经到了尽头,自己也浑浑噩噩地混日子,惹得孤独寂寞。
杨一妡这三十年来过的昏庸,每天都在混日子,虽说没什么仇人,但却也让不少人伤透了心,自己从小成绩一般,是舅舅硬是塞钱一路让自己读了一中,全市最好的高中,可自己高中时叛逆,读到高二就没读,混了几年,后来愣是被舅舅塞上大学,虽说是野鸡大学,可也比没读强,可自己猪脑袋听了外边一些风言风语,以为舅舅抢了爸爸公司,硬是从舅舅手中抢了一半股份,靠那些股份度日,可跟舅舅亲情就断了。
等她知道错时,已经太晚了,那时满头花白的舅舅见了她就像是陌生人一般,眼皮也没抬,连他最后的那段日子也没让她松,而他的丧礼她更是连日期都不知道。
如今她又坐在舅舅的车上,心里头真是像打撒了调味瓶似的,百感陈杂啊。
“播报一则新闻,二零xx年,十月一号,也就是昨天,美国跟xx国签订了合约,两国合作……”车上电台播报。
杨一妡有些愕然,这已经是旧闻了,怎么是昨天,心中疑惑,嘴巴却脱口而出“这新闻…”。
高通看自己外甥女一直不出声,还以为在学校被欺负了呢,现在看她开口,马上接过来,噼里啪啦说了一大堆,说的杨一妡更是迷茫,这个合约签订自己是知道,当时舅舅靠其还狠狠赚了美国人一笔,但是这已经是十几年前的旧闻了。
但是这个是电台播的,电台不可能出错,更何况十几年前的旧闻都没有什么播报价值了,越想越觉得可疑,刚刚很欣赏的古老建筑物似乎一直都在,汽车都开了半个小时了,都过了好几个区了,没有什么仿造建筑物会建几个区的。
而此时唱着歌的舅舅也异常的年轻,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