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右侧长廊向前走到尽头,再拐弯,只有一扇门上的玻璃透着灯光。
推开门,江宴升正戴着耳罩站在离靶子约几十米的地方站着,手中端着一把□□。
子弹上膛,划破空气,打在玻璃上。
一顿连发的声音密集又清脆,十分悦耳。
方展停在他身旁放枪的柜子旁边,一排排的扫过,拿起了一把渡了金的□□,枪口刻着50ae的字样。
“后坐力太强,它不适合你。”
江宴升不知何时已将耳罩摘下,低头给手里的枪换着子弹,淡淡道。
方展将□□的滑套拉到底,拆开一盒满弹的弹匣装了上去,径直走到一个人像靶前,戴上耳塞,双手握枪。
砰的两声,一次打在人像肩上,一次打在胸部。
腰间蓦地被硬物抵住,又转向背部,停在脊柱右侧。
方展察觉是什么僵了一瞬,又低头不急不缓的将保险拉上,
“不过说了你一句,就能拿枪口对着我?”
江宴升说的没错,这枪的后坐力太强,已震的他手腕有些发麻。
他将枪放下,朝江宴升走了过去,
“那下一次呢,直接杀了我?之前倒是没听说过,和江少交往得承担这么大的风险。”
江宴升任他拨开枪管,手上力道渐紧,眼中透出几分阴鸷,
“你骗我。”
“什么?”
方展一时没反应过来。
“你说你第一次玩枪。”
哪有人第一次玩枪会这么熟练,控制住后坐力又能不脱靶,如同老手。
方展握住他的手腕,将枪从他手中卸下,扔到了一旁的地上,看着神色冰冷动作却乖顺的江宴升勾了勾唇,
“就因为这件事?”
他的另一只手抚上眼前人的肩颈,探进衣服里,温度冰凉,让江宴升不自觉的向后避了一下。
“别动。”
江宴升阻挡他的手停在半路,感觉到昨日被打过的地方被轻轻按了几下。
淤青在一片白皙的皮肤上尤其明显,已经由青转黑,一看就没有好好处理过。
方展揉了几下,解释,
“之前被父亲送去警院训练,正好赶上过他们岗前培训的射击课,所以基本知识都清楚,就是出来后再也没碰过。”
他松开布料,往后退了一步,
“你脾气一直这么大?”
好像只听得进夸奖,被人批评一句或者冷落一句就沉下脸色闷不吭声,那天在停车场是这样,刚刚打枪前也是。
江宴升在他碰到自己伤处时心底就已经软了下来,此时自觉理亏,垂下眼,利落的道歉,
“是我的错,你要什么,我送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