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柔看完信,眼前一黑,好在春桃在身后搀扶住了她,“快快叫人去寻。”
碧水赶忙应了一声,转身快步离开,可还未踏出门,又被白柔叫住了,“等等,碧水,你且回来,我还有话问你。”
待碧水重新回到身前后,白柔才开口问道:“你先同我说说,这几日小姐都在忙什么?”
碧水将近两日白芷的行迹同白柔一五一十说了,甚至还提到了那两个噩梦,“只是,那日小姐与文少爷交谈时,我和玲珑都守在屋外,并不知他们说了些什么,但小姐从与文少爷交谈后就心情就松快了些,直到昨日世子接到圣旨,晚上小姐便把我和玲珑支开了,今日一早小姐就留下信不见了。”她懊恼不已,要是昨夜警醒一些,也就能拦住小姐了。
白柔重重地叹了一口气,无力的摆了摆手,“罢了,这孩子向来有主意,卿尘也一直派暗卫跟着她,想来也不会有什么危险。”
“夫人的意思是,不去追小姐了?”那小姐去的可是正起战乱的北境啊
碧水心中甚是疑惑,即便有暗卫跟着,上次小姐不还是被绑架了。
白柔抬手揉了揉眉心,缓缓道:“碧水,你跟了阿芷也有许久了,阿芷的性子你应当最是了解,她既然认定了梦中之事会生,定然是去阻止,倘若我们大张旗鼓地去找人,打草惊蛇,坏了她的计划,万一梦中之事当真生,岂不是罪过?”
“可那不过是一个梦啊,做梦哪能当真呢?”碧水原以为小姐不过是为了纾解心中的忧思,才不断地翻阅地志。
白柔知她对阿芷忠心,摆了摆手安抚道:“碧水,你且安心在府中候着吧,阿芷这一路走来并不容易,她并不是一般的闺阁女子,况且慕府和白府皆是武将世家,儿女皆如此有胆量,作为娘亲不该给她添乱,我会向父亲和哥哥写信,让他们日后注意阿芷的行迹。”
“是,夫人。”即便碧水依旧担忧不已,但也无能为力。
“另外,小姐不在府内一事,谁都不要提及。”
“是,夫人。”
待碧水离开关上门后,春桃才犹豫地问道:“此事需要向晏世子知会一声吗?”
“嗯,待他出那日,你去告知他。”白柔面上虽平静,可心却悬到了嗓子眼,只不断祈祷着阿芷一定要平安归来才好。
太阳已经升至头顶,白芷的臀腿已经麻木了,才隐约见到前方不远处有一间茶肆,她勒紧缰绳,让马儿停了下来,艰难地下了马,牵着马慢慢走向茶肆。
这间茶肆孤零零地开在官道旁,主顾应当都是路过的旅人,白芷赶了大半天的路,不仅她要休息,马儿也需好好休息一下。
白芷将缰绳交给了小厮,让他好好喂马,随后走进了茶肆内,点了一壶普通的茶水,和一些吃食,顺道让店家将自己的两个水囊灌满了凉白开。
茶肆不大,一边是大堂,一边是厨屋,只用柜台做了格挡,堂中又只有白芷一位客人,店家一边准备吃食一边同她闲聊。
“小哥,您这是要北上啊?”
白芷笑着点了点头,“对,北上寻亲。”
“呀,那小哥你可得注意了,北边现在可在打仗呢,您是什么亲人在那边,倘若没那么亲密,暂时还是不要去的好。”
“多谢店家提醒,我知道北境正在打仗,只是我的亲人他在太岳山附近,还未到北境。”白芷故意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