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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第1页）

原来，热斯杰罗夫把伊拉说成是单位一位同事的姐妹。很可爱。况且，也好解释。如果考虑到薇拉毕竟是他的妻子，而不是街上一个不相干的阿姨。

&ldo;这我可不知道。是你们科的还是不是你们科的。奥列格没有这么说过。&rdo;

&ldo;噢，随她是哪位同事的姐妹。我们单位的同事有几千人，我一定要打听确切。他说没说过，她患的什么病？&rdo;

&ldo;没有，只是……&rdo;

她打住话头，盯着窗户外面看。亚历山大觉得，她在努力克制自己不要哭出来，于是他不好意思问了。他客气地等了一会，然后小心地问道：

&ldo;你想说什么？&rdo;

&ldo;什么时候？&rdo;她转过身来，用安详的目光直视他的眼睛。

&ldo;我们谈到我们一位同事的姐妹。你开了头，但没有说完。&rdo;&ldo;是吗？&rdo;&ldo;薇罗奇卡，请你想一想，关于这件事情奥列格向你说了些什么。全部，包括最小的细节，原原本本。&rdo;

&ldo;关于这件事情他什么也没有说过。&rdo;

&ldo;那么谈的是哪位医生呢？&rdo;

&ldo;我怎么知道。&rdo;

&ldo;薇拉，不要把自己逼到墙角落里去。据我确切地掌握，你认识我问你的那位医生。别不承认。&rdo;

&ldo;好吧。就是给我看病的医生。奥列格请求我给他认识的姑娘预约门诊。更多的我什么也不知道了。&rdo;

&ldo;那你完成他的请求了吗？&rdo;

&ldo;当然。&rdo;

&ldo;咨询进行了吗？&rdo;

&ldo;没有。瓦列里&iddot;瓦西里耶维奇给他们定了时间，后来又不得不把门诊推迟到另一天，但是奥列格没有来得及。&rdo;

&ldo;我想，瓦列里&iddot;瓦西里耶维奇也有姓吧？&rdo;塔什科夫问话中没能掩饰嘲讽。

&ldo;有，沃洛霍夫。&rdo;

她开始不耐烦地用鞋敲击铺在镶木地板上的地毯，于是塔什科夫明白，她在焦躁不安。也许是因为她急着出门，而他却耽搁了她，也许还另有原因……

&ldo;在哪里能找到你的医生？&rdo;

&ldo;在上班时。&rdo;薇拉的回答出乎意料地生硬，&ldo;大概，在他的家里也能找到。但是，很遗憾，我不知道地址。&rdo;

&ldo;薇拉，为什么你这样不喜欢这次谈话？为什么你不立即回答你们谈过沃洛霍夫大夫？&rdo;

&ldo;你什么都不懂！&rdo;她发怒了，&ldo;瓦列里&iddot;瓦西里耶维奇不是普通的医生，莫斯科最知名的人物都找他看病。而你却拿这些愚蠢的盘问去纠缠他，当然啦，一听就知道，这一切都是因我而起。我费了多大的劲才说服他给这个丫头预约门诊，他推辞了好长时间，要知道他是个大忙人，而我傻乎乎的，一再坚持求他。现在我看，他是对的，而我错了。如果当初他坚持自己的意见，你们现在就别想骗他。他会拒绝给我治疗。他为什么要为了一个女病人把民警引到他那里去？&rdo;

&ldo;薇罗奇卡，&rdo;塔什科夫想委婉地制止她，&ldo;你尽说胡话。没有人想蒙哄你的大夫。我们甚至还要占用他一点点时间。我们只不过需要了解清楚，他是不是同奥列格谈过话，如果谈过，都谈了些什么。就这么点事情。&rdo;

怒火熄灭了。薇拉又恢复了平静，她的眼光又找回了过去的安详。塔什科夫又同她谈了几分钟才离去。他刚一出门，门就关上了。薇拉&iddot;热斯杰罗娃马上扑向电话机。

&ldo;是我。&rdo;她对着话筒着急地说。

&ldo;是我。&rdo;他在话筒中听到薇拉焦急的声音，&ldo;你要知道，发生了可怕的事情。他们很快就要来找你了。&rdo;

&ldo;谁？&rdo;

&ldo;唉，这些……委员会委员和民警们。&rdo;

&ldo;什么，马上都来吗？&rdo;他沉着地微微一笑，&ldo;不会太多吧？&rdo;

&ldo;请你原谅我。&rdo;微拉像炒豆似的说个不停，&ldo;这全是我的错。你记得我曾经求你给一个小丫头预约门诊的事吗？&rdo;

&ldo;对，当然，你去世的丈夫应当在一星期之前带她来的。&rdo;

&ldo;他们一个劲地追问我，这个小丫头是谁，奥列格准备带她去找哪位医生，我不想对他们说出是你，真的，但是，原来奥列格对她说了要带她去看给他的妻子治疗的医生。抵赖是不明智的，只好说了。现在他们就要到你那里来了。真可怕！这全都怪我！请你原谅我！&rdo;

&ldo;瞧你说什么话，薇罗奇卡，&rdo;他宽厚地笑了，&ldo;不要惊慌失措。这些人是在履行自己的职责，他们想找到杀害你丈夫的凶手。让他们来吧，我很乐意回答他们所有的问题。何况我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话好说。我没有见过你的丈夫，也没有见过他要关照的人。我甚至不知道她是谁，有什么病。因此他们从我这里也得不到多少好处。不过看在上帝面上，就让他们来吧。用不着这样心急火燎，亲爱的。这样对你有害，你应该珍重自己。&rdo;

&ldo;你……&rdo;他听出薇拉哽咽了一下，&ldo;你真的不生气吗？&rdo;

&ldo;哦，我的上帝，当然啦，没有生气。我为什么要生气呀？只是可怜这些人白白浪费时间。不过，这其实是他们应该做的事情。你没有忘记后天你该到我这里来做检查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