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管他为什么。可能,他的父母还在世,老人性情严厉。他一点也不老,总共才51岁,所以完全可能有爸爸,有妈妈。不错,她们没有同他登记,但是正如你所知道的,什么也说明不了。他们可能住在他那里。他有点怪。我不喜欢这个沃洛霍夫。&rdo;
一天的剩余时间就在现实工作中过去了,等娜斯佳醒悟过来,已经8点多钟了。在她考虑是直接回家呢,还是写完情况时,响起了礼貌的敲门声。是米沙&iddot;多岑科。
&ldo;什么事,米申卡?有什么高兴事?&rdo;她问。
&ldo;我不知道,这能不能让你高兴,不过,瓦列里&iddot;瓦西里耶维奇完全是独身生活。既没有同居的女人,也没有父母。邻居们担保,他们多年来有了问题都去找他,这是任何医生分内的事情。此外,沃洛霍夫的父母以前确实跟他在一起住过,但是近十年基本上住在另一个城市,离小女儿更近一些,因为她有家庭和三个孩子,老人照看着外孙子。&rdo;
&ldo;也许,早先曾经有过妻子?&rdo;娜斯佳抱着一线希望问。
她多么希望为沃洛霍夫奇怪的行为找到一个简单的合乎逻辑的解释。然而有关他的情报越多,他的行为就越是难以解释。
&ldo;邻居们肯定,他根本没有妻子。连同居的女人也没有。诚然,他们看见过,时不时有女人来找瓦列里,但她们中间从来没有一个人在他的家里住过。最多是他允许她们留下过夜。&rdo;
&ldo;邻居们的话可靠到什么程度?&rdo;娜斯佳追问。
她在大城市长大,一辈子都住在多单元住宅的楼房里,所以对住户知道邻居的情况太多一向表示怀疑。莫斯科人彼此之间早就变得冷淡漠然了,甚至往往都不知道同他们住在同一层楼的人叫什么名字。
&ldo;您真让人扫兴,阿娜斯塔霞&iddot;巴甫洛芙娜。&rdo;多岑科笑笑,&ldo;我可不是随随便便和人谈话,我找到了一位为了优厚的报酬给沃洛霍夫收拾房间洗衣洗被的妇女。&rdo;
&ldo;她当然会在今天就告诉他,民警分局来人问他同女士们的关系了。&rdo;
&ldo;这倒未必。我是个记者,正在搜集单身男女的材料,由于这位妇女是单身,于是我才去找她谈谈。记者访谈,就这样切入题目开始的。而后把话题引向单身男人,就很容易了。她主动把一切都告诉我了。而且她一次也不提沃洛霍夫的姓,只说,她的邻居是个招人喜欢的人,医学博士,真想不到,如此这般……我把谈话录音给你留下,您自己听吧。&rdo;
把文件放进保险柜,正准备回家,娜斯佳突然明白,她显然对自己的力量估计过高。昨天一整天她的体温不超过375度,她过于高兴,上班太早了。坐在办公桌边时,症状不太明显,但是她一站起来,沿走廊走上二十来米,可恶的虚弱让人难受极了,两腿发软,两眼发黑。&ldo;看来,我这样走不到家。&rdo;她伤心地想着,返回自己的办公室。就在这时,像是故意作对似的,戈尔杰耶夫出现在走廊上。
&ldo;这是什么意思?&rdo;他困惑不解地问,&ldo;你为什么往回走啊?&rdo;
&ldo;忘了点东西。&rdo;娜斯佳想脱身。
&ldo;是吗?那你看看我。&rdo;上校要求。她顺从地转向他,尽量装出一副无辜的神色。
&ldo;你很会撒谎,娜斯塔霞,&rdo;维克多&iddot;阿列克谢耶维奇说,&ldo;也许,你在办公室同另一个人是这么回事。不过不是同我。你的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rdo;
&ldo;瞧你说什么,一切正常。&rdo;
&ldo;哦,你打开自己的办公室,我们进去看看,也许你真的把他忘了。开吧。别侥幸了。&rdo;
她打开门,戈尔杰耶夫跟着她进了办公室。
&ldo;你坐下吧,&rdo;他命令道,&ldo;老老实实地坐着。我先找个有车的人。如果你这家伙再敢发着烧来上班,我就把你赶出去。你另请高就吧。没有你我已经够头疼的了。你不会站着生病,就躺下,别给人添乱。&rdo;
&ldo;我会,&rdo;娜斯佳开始辩解,&ldo;我一直是有病不躺下。你好像不知道。只是这一次比较厉害。这一次的病毒不一样,是一种非常厉害的病毒。&rdo;
&ldo;病毒,病毒,&rdo;戈尔杰耶夫埋怨道,&ldo;一个蹩脚的舞伴,你知道吗……&rdo;
他摘下话筒,拨通了什么人的电话并说好,大约过半个小时把娜斯佳直接送回家。
&ldo;你今天能不能行行好?&rdo;上校问,&ldo;难道只有这样才能表现出同犯罪现象作斗争的样子吗?&rdo;
&ldo;当然,比表现更甚,&rdo;娜斯佳笑了,&ldo;在阿尼斯科维茨被害案上,我们往前进了一大步,离揭露并抓出凶手只差五厘米了。&rdo;
&ldo;只差五厘米是什么意思?&rdo;戈尔杰耶夫皱着眉头说,&ldo;你们从这五厘米要漂到哪里去?&rdo;
&ldo;再后退一公里。完全出于偶然,我们找到了一个配角,他好像有每次发案时都不在现场的铁证。奥里山斯基今天详细询问了他,当然,暂时把他作为证人。他不否认与阿尼斯科维茨相识的事实,然而,得知阿尼斯科维茨被杀的消息时他大为吃惊,做出全然不知情的样子。他交给侦查人员一本日记,说,请搜查我全身,直到不想查为止。我同奥里山斯基商定,暂时不问捷列辛一家的事。我们首先查清楚,在修女马尔法小姐和护士梅利科娃遇害时,他在哪里同谁在一起。同时,把他与酒鬼罗曼诺夫斯卡娅对比一下,然后再问孩子们和加利娜的事。我还没有见过这位医生,但科罗特科夫和奥里山斯基一致告诉我说,他绝对镇静,对周围发生的事情反应都很自然,就像一个无辜的和完全不知情的人一样。一言以蔽之,俄罗斯的劳伦斯&iddot;奥利佛。&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