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戏生把父亲池君之给他留下的东西都取了出来,没想到葬木决都这么逆天,让没有灵根的他都能修炼出法力,现在更是一举突破到炼气初期,可想而知其它东西也绝非寻常之物。
除了一瓶叫“聚灵丹”的丹药和一件普通的长袍外,还有一枚精致古朴的戒指,戒指上光滑的指环上面是由两个小圈交叉而成的底座,而底座上则是一颗透明的不知名宝石,戒指的底座支撑着宝石的中心。
钟戏生的父亲曾在信中告诉他不要让别人知道这枚戒指,就算是挚爱之人也不可以,以免引来杀身之祸。父亲的话钟戏生自然不敢忤逆,这枚戒指自从到他手里后就没有早外人面前露过面,现如今还是第一次被他拿出来。
看着这一枚神秘的戒指,钟戏生东瞅瞅西瞅瞅也没发现什么特别之处,可就在他神识往戒指底座上的那颗宝石探去的一刹那,脑海中“轰”的一声,顷刻间便昏死过去,灵魂深处那朵灭魂花上空不知何时竟多出了一团银白色漩光,正袅袅转动。
随着漩光团转动愈来愈快,竟然从里面逃逸出一缕轻微的洪荒气息。这缕气息显得霸道异常,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使得无数生灵感到莫名惶恐,虽然只是很淡的一缕气息,但这缕明显不属于这一界的气息却让一些闭关中的隐世老怪物纷纷惊醒……
就在钟戏生灵魂深处莫名其妙多出一团漩光之时,静幻宗内宗一座古朴典雅的洞府内,琴声委婉连绵,犹如山泉从幽谷中蜿蜒而来,潺潺流淌。“嘣!”弦断音止,这是一把长约九尺的七弦琴,镂刻着两条栩栩如生的飞凤,下首坐着一位身材高挑身着黑色长衫头戴斗篷之人,一双白皙无暇的素手轻抚琴弦,喃喃道:“难道是上古凶剑发出的异动?”
头戴斗篷之人站了起来,莲步轻移走出洞府,来到一个漆黑如墨的石室内,霎时!里面猛然蹿出一条墨绿色蛟蛇,硕大的眼珠露出柔和的目光,尾巴轻轻拍打着地面,引起轻微颤动,正亲昵的依偎在黑袍人女人身旁。如果钟戏生在场的话定然会认出这条蛟蛇,不就是与他相遇过两次的那一条吗?
“上次你说在禁地有个未入门的弟子给了你天阙残根,可是我找遍了整个静幻宗,并没有找到这个人,大概是被遣返世俗界了……”
就在钟戏生昏死过去的同时,戒指化为一道虚影从眉心钻进去,和那团漩光融为一体,意识当即被一股冥冥中的力量强行拉进漩光团之内。
“这是哪里?我怎么会在这里?”钟戏生醒来发现自己身处一个方圆两丈的小空间里,空间四周都是灰蒙蒙的物质。这些灰蒙蒙的物质他可以断定普通人沾上即死,这是一种直觉。然而面积不大的空间里却给人一种很深的孤寂感,但是又有点亲切,仿佛这个空间就是他自己身体的一部分,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在你手中的戒指之内,意志空间。”空间内一道充满魅惑的声音从空间外面灰蒙蒙的地方传过来。
“我手中的戒指?意志空间?你又是哪位?”钟戏生被这突然冒出的声音给吓了一跳,想到刚才自己的确是把戒指拿了出来,看来父亲说的不要轻易拿出来果然有道理,尼玛都怪自己手贱,怎么莫名其妙的跑到戒指里面来了?
“意志空间就是你的前世,前前世灵魂意志所化。现在这股意志已经和你的灵魂融为一体。”充满魅惑的声音顿了顿又接着道:“我是意志空间百万个界元前产生的器灵,至于我的名字,我已经不记得了。”
“我只知道我的存在是为了完成一个万古无尽,亘古不变的使命。”魅惑的声音又好似自言自语般的喃喃道:“或许这就是我的宿命。”
听到这里钟戏生愈发疑惑不已,才想要说什么时轰然倒地,头痛欲裂,双手抱头在地上翻滚起来。
“无双,难道这一世你还不肯放弃吗?唉!……”魅惑的声音长长叹息了一声便不再说话,
“啊!去你的意志空间,我擦!疼死我了。什么无双?小爷叫钟戏生,你丫的有没有搞清楚状况?认错人了好伐?”钟戏生咆哮起来,脸上青筋暴起,面目狰狞。冥冥中仿佛有一股力量要硬生生将他的灵魂从**中剥离,比剥皮削骨还要痛苦万分,只见他两腿一伸,两眼一瞪,便彻底晕了过去。
“唉!……无双,能不能把你前世的灵魂意志嫁接过来就要看你自己了,我也帮不了你。”充满魅惑的声音长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过来多长时间,钟戏生意识中一片漆黑,只有中央的地方有个烛光般的星点在漆黑如墨的世界里缓缓跳动,在黑暗的侵蚀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熄灭的可能,就是这么一个烛光在守护着他最后一丝清明。
“然天道不公,神灵不佐,那吾便杀回上界,血染苍天……”
“天欲亡我,亡不待夕,我便破天……”
“你真正意义上已经杀不死我,只要我意志不灭,我会生生世世轮回而来,直到踏破铁则……”
“啊!……”直到某一刻意识中再次回荡着这几句零零碎碎的声音,钟戏生才缓缓醒来,那个后悔啊!现在算是领悟到‘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这句话的精髓了,好奇心害死猫啊!幸亏没有被那枚诡异的戒指害死。
嘴角微微抽搐一下,艰难的站起来,晃了晃胳膊,接着八爷步走起。方才剥皮削骨的疼痛让钟戏生还心有余悸,此刻却啥事都没有了,还真叫人怀疑,只希望不要留下后遗症什么的就好。
“恭喜你无双,你已经成功的嫁接了前世的意志,更是拥有了意志空间,天下间再也没有人能阻挡你崛起的步伐。”充满魅惑的声音从四周灰蒙蒙的地方传来,换了一副与先前截然不同的语气,话语中还夹带着一丝恭谨的意味。
“呵呵……!我肯定又在做梦了!天下间没人能阻挡我崛起的步伐?你这是在逗我吗?我读的书少,你可不要骗我。”钟戏生压根就当这是在做梦,自己有几斤几两没人比他更清楚,要不然也不会沦落到在静幻宗挑大便的地步。唉!说多了都是泪,不说了,挑大便去。
钟戏生脑海中才生出想要出去的念头,意识立马就回到现实中,煞是让他愣了半天,一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念头在脑海中飘过。再看了看手中的东西,那枚古朴的戒指已经没了踪影,理智告诉他刚才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却发现天已蒙蒙亮,想要再次进去问个明白的想法只好暂且搁置。
自从钟戏生到了灵药园以后,天还没亮的时候都能看见他挑个粪桶的身影。这样的日子一天天过去,为了能够尽快提升修为,离开灵药园过上正常的修炼生活,他把主意打到了赵雨夕的身上,经常到紫心园的门口晃悠,希望能碰到她扯上关系,当初误会了她钟戏生也挺不好意思的,想趁此机会当面道个歉。可惜天老天爷不如愿,好几天过去了,赵雨夕仿佛从紫心园消失了一般,连个人影都没见着。
灵药园里几味灵药年份格外诱人,每次有意或无意路过时钟戏生都想偷偷拔几株,谁知道能在静幻宗呆多久?以备不时之需。却发现看似宽松的环境里,处处都长着眼睛,根本就没有机会下手。后来又把主意打到了偏僻一点的灵草田里,同样没机会下手。试了几次不敢再试了,再试下去非要被人怀疑不可,只有慢慢静待机会的到来。
灵药园下面有一处僻静的山谷,其间有一弯小河流直通大海,河里有种银白色的鱼,钟戏生抓来吃过一次后,发现此鱼的味道异常鲜美,此后一有空他就会跑到这里来钓鱼,从此灵药园的每一个角落里都经常弥漫着烤鱼的腥味,让在灵药园的其他人更加的讨厌他。
转眼一年过去了,也没见裘三帅有招他回去的迹象,反正回去也不是什么好事,这老家伙还在暗中觊觎着自己呢。就这样,伺机而动的钟戏生,每天的生活都是千遍一律,一大早就去灵粪池挑大粪,早上给灵草施肥,顺便在紫心园外碰碰运气,下午则去抓抓鱼,回来再烤熟猛吃一顿。
日复一日,尼玛实在是空虚寂寞冷啊!灵药园虽然有不少花姑娘,可人家连让他靠近的兴趣都没有,怕沾染上他身上的味道。
这一天,钟戏生在挑粪的时候听到两个在静幻宗弟子在议论着什么,看两人眉飞色舞,一脸淫笑的样子就知道又在议论静幻宗的某位女修士。他不喜欢八卦,奈何好久都没人和他说过话了,再不说话早晚要憋疯,当即主动凑上去问道:“两位师兄这般高兴所为何事?不妨说出来让小弟也乐呵乐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