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再哗一声,惊艳得说不出话来。她得意地一笑,对我霎霎眼。时间正好,我们刚装扮好,就有电话找她。她说行,来接吧。说完把所有东西塞进一个大包里,手上捏着一只珠片小包,对我说,“你可用那只versace的包。晚上,他们看不出来的。”我嗤一声笑,再不介意她拿这个包开玩笑。并且我也没有别的包可用了,总不能用帆布书包配fppergirls。我学莉娜的样子,往包里放了手机、一只口红,一包纸巾,一盒粉饼,还有钥匙和钱包,以及昨天的那个信封。宿舍现在乱糟糟的,现金不敢放,一定要放在身边才放心。放完这些东西,包里已经没有多余的地方了。稍後就听到喇叭响,车子已经到了楼下,莉娜留下那个大包,说回来再取。带了我下楼,坐进车子,也不用说去什麽地方,那车子的司机也悄然无声地往商业区开,到了一间会所门口停下来,莉娜打开粉盒照了照镜子,说声走吧。本章尚未完结,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我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趋,会所的走廊里镶满了镜子,每一块镜子都照出我精致的妆容和华服。所谓的纸醉金迷,也不过如此了吧。到了一个包厢门口,莉娜退後一步看了看门上的号码,确认无误,推门进去,里面有两位男士坐在沙发上聊天。见门打开,两人都抬头看过来。莉娜丢下我径直走向其中的一个男人,上前轻轻拥抱了一下:“刘总,好久不见。”那刘总不是昨天那个老男人,是一个六十多岁的人,更胖更宽,整个人像个方形,奇怪的是气质倒也不是很仓俗。莉娜去和他来个西洋的拥抱礼,他还十分优雅地回抱,没看出在占莉娜的便宜:“来了啊。请坐请从,这是你的朋友,介绍一下?”莉娜站直身子,就在他身边站好,回头面对我说:“这是我朋友daisy,是我最要好的大学同学。”她说:“daisy,这就是我一直跟你提起的做贸易的刘总。”她直接用daisy这个名字叫我,我在她身上发现了一丝幽默感。刘总颇感兴趣,招呼我坐,问:“哦?你们一个班的?”莉娜说:“对啊。daisy可是我们班上学习最好的。”她侧身对旁边的男士说:“这是刘总十几年的好朋友、生意夥伴,张总。”“daisy小姐,来,坐坐。”张总和刘总差不多年纪,瘦许多,气质派头不如刘总。我有些迟疑,心想我来这里干什麽?见世面?你别天真了。“……张总好。”我礼貌地应,坐远一点。张总看我拘束的样子,殷切地想打开话题,“daisy小姐学广告的是吧?”“是。”我答。“广告有意思、广告有意思。”我以为他会说出怎麽个有意思来,谁知他说:“来来,喝酒。”“呃,我不太会喝酒,不好意思。”刘总打哈哈说:“酒要喝的,我们今天啊,都是很熟的朋友,这个酒很好的,必须喝。”莉娜说:“没事没事,慢慢喝就行了。”我拿起酒杯,在唇上沾了一下。那三人喝起酒来,顿时有说有笑。刘总喝了两口,对莉娜低声说:“莉娜,你这个朋友有点拘谨啊,放不开呀。”莉娜拍拍刘总的手,“她第一回出来。”又转头对我说:“daisy,你和张总讲话啊。张总做贸易十多年,生意经一套套的,听他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张总,听刘总说你这回进口美国医用口罩赚了不少啊,讲下经验,我们正好学学。”张总哈哈一笑,摆手说:“生意嘛,任何一个社会变化期里都有商机。这半年大家都关在家里不出来消费,饭总是要吃,生意总是要做。一场非典,鸡粥店关门,小食店门可罗雀,但你看刘总,靠从川西进毛肚,硬是赚了几个亿。上海滩什麽店生意都不好,只有火锅店生意兴隆,再厉害的细菌,那麽高的高温煮着,什麽细菌都杀死了了。全上海的四川火锅店卖的毛肚,都是刘总的公司供的货。这就叫眼光。我这一辈子,最佩服的就是刘总。来,刘总,敬你一杯。”怪不得我一进包厢就觉得有什麽怪味道,原来是牛油火锅的味道,是从刘总的头发和衣服身上散发出来的吧。莉娜马上举起酒杯向刘总敬酒,刘总哈哈大笑,一幅志得意满的样子。张总喝了一大杯,说得兴起,接着讲述他们两个的光荣历史。“daisy小姐,我跟你说,上个月我跟刘总去了一趟川西,半夜看他们杀牛。”“为什麽?”我问。“取鲜毛肚呀,一幅鲜毛肚比干毛肚要多出三倍的钱。当时是半夜三点,农民开始杀牛。”张总继续说,估计後面有什麽惊险的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