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中午十一点左右,有一个大四男生持刀闯进食堂挟持了一名大二女生,后在天台被警方制服。”边钧简明扼要,“前天晚上,有人袭击了男生和男生的朋友,导致一死一伤,这件事您知情吗?”
孔如北愣了愣,紧接着摇头道:“这个我连听都没听说,是怎么回事?”
“既然您不知道,那我先说些别的吧。”边钧善解人意地岔开话题,“在事发当天,有人向我们举报了学校以前的一些事情,您听听都是怎么回事。”
他扫了眼手里的资料,读了几条当天何明明说过的事情,最后问孔如北道:“不知道保卫处对此知不知情?”
孔如北有点懵,他摇了摇头:“这些事我知道,但跟保卫处没有关系,我们向来都是以学生安全为第一位的,怎么可能做这些丧尽天良的事情。这些事情以讹传讹,还是谣言居多。”
边钧微微点头,表情没有任何变化,继续问道:“从学生那,我听说海师大的保卫处是独立出去的,是吗?”
“对,因为海师大的地理位置实在是有点偏,经常发生一些恶性事件,于是就雇佣我们作为一个单独出去的可以保护学生的组织,自从我们接手过来后,学校的一些恶性事件发生率急剧下滑,这些年基本可以说是没有,因此在一听到说前几天有人闹事的时候,我还挺不可思议的。”孔如北说,“你说的那些事情也只是学生道听途说来的,我觉得可信度比较低,毕竟我们和学校是合作关系,我们作恶,对学校也不好,学校一定会管制我们,但学校没有,就说明我们做的还不错。”
边钧不置可否地点了点头,没有就此提出什么异议,转而问道:“最后一个问题,孔主任,您记不记得保卫处发生过什么不太好的事情?任何事情都可以,希望您仔细回忆一下。”
孔如北有些奇怪,不明白边钧问这话是什么意思,但他还是努力回忆了一下,冷不丁一拍手:“对了,边警官,如果你真的觉得这些事情和保卫处有些联系,可以试着调查一下西区的李主任,李复冬。”
“发生过什么事吗?”边钧低头记了下来。
“没什么事,我只是觉得他有点问题。”孔如北压低声音说,“他这个人不太合群,经常一个人走动,也不知道都在干些什么,他又是个主任,拿着权利到处挥霍我们也不清楚。”
边钧看了孔如北一会儿,轻轻点头,站起身道:“今天打扰了,就先到这里吧,如果以后还有什么事的话,我再来找您。”
“好的好的,随时恭候,能为你们提供线索是我的荣幸。”孔如北礼貌有加地把边钧送到办公室门口,直到目送他离开才面无表情地折返回办公桌前,抽出刚才没看完的几份档案继续看了起来,仿佛刚才什么事也没发生过一样。
……
“开会前我先说几句。”安柏微清了清嗓子,“海师大离城区较远,咱们这些编外人员就先别往城里跑了,最近降温,跑来跑去再感冒就不好了,有对象的互相提醒着多穿点,没有的就抱团取暖。城郊条件也不怎么样,先将就着把这里作为暂时的会议室吧。”
此时,安柏微、陆辙、边钧、祁修、江朔和林清醇正在海师大附近一家宾馆的房间内开会,而这里也将长期成为他们的据点。海师大地理位置偏僻,外面几条街上最不缺的就是宾馆和小吃店,只不过宾馆都是情侣式的,从刚进门,众人就隐晦地看向桌子上的几盒包装暧昧的小盒子,江朔见得少,十分局促地低下头去装鸵鸟。
刚才安柏微说话的时候,其他五人就端坐在床上听着,话音刚落,五人便无一例外地察觉到整个床都在轻微颤抖,顿时一个个脸色怪异地互相看去,一看就看见祁修脸色难看地把手从床头上移开,床头上一个白色按钮被按下去了。
林清醇轻咳一声,率先站了起来,江朔更是臊得贴墙根站在一边,祁修冷着脸,想若无其事地再把按钮按回来,结果刚按完第二次,床震得更厉害了。
陆辙瞬间站起来,简直没眼看了。
而边钧和祁修还坐在床上苦苦挣扎,前者的笑容僵着,一眨不眨地看着祁修对付按钮,然而按下第三次后,整个床差点把他俩抖下去。
边钧也触电似地跳了起来,又想笑,又觉得不太好,便死死憋着笑看祁修。
始作俑者像是坐着个自动蹦床似地,面色僵冷地再次按下那个白色按钮,万众瞩目下,床的震颤幅度一点点弱了下去,最后归于平静。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安静如鸡。
“我说……”没感受过的安柏微咳嗽一声,“……那什么,咱是来讨论案情的,能别碰的东西先别碰,等会分完房间你们各自回房感受,不用大张旗鼓地当众演示。”
祁修僵着脸,喉结动了几下,这才异常干涩地开了口:“抱歉安队。”
“我懂我懂,年轻人嘛,有这种猎奇的想法我支持,你做的没错。”安柏微朝祁修挤眉弄眼,“也不知道咱小祁同志什么时候能领个媳妇回来。”
“安队……”一向冷淡的祁修此刻像个偷吃糖被发现的小孩似的无地自容。
“来来来,都坐下,说正事。”安柏微笑着,顺便瞄了陆辙一眼,后者虽然也一副生人勿近的样子,但耳朵尖明显飘起一层淡淡的红色,估计也不知道想到哪里去了,注意到安柏微的目光后顿时瞪他一眼,别过头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