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他的话语,年均倒是觉得好奇,怎么大户人家家中的事情,民间竟然全部都会传的这么厉害,看来这人还真的不是什么时候都能够做坏事,不然的话,回来就是被很多的人开始在各种地方嚼着舌根,到时候伤害的不过就还是自己的名誉而已。
“那她今日过来干什么?”年均直奔主题,以前的事情,毕竟自己也知道了很多,不愿意过多的去听眼前的人和自己多说什么。
还是打算听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心头的好奇心,已经促使着他没有办法继续听下去了。
“还不就是因为过几日就是林素小姐出嫁的日子,那夫人不甘心花了那么多的钱给她做嫁衣,便想让我师傅在嫁衣上做个手脚,让林素小姐到时候出丑。”小伙计把自己刚才所听到的事情,全部都如实的告诉了面前的年均。
因为他能够觉察出来,面前的这个客人,一定是个贵客,恐怕就算是真的从自己这里听到了什么,回来也绝对不会去告诉别人的。
“那要做什么样的手脚呢?”年均皱着眉头,觉得他还是说的不够仔细,还想要知道更多的答案。
“不知道客官是不是和这林素小姐认识,为何如此的关心此事呢?”小伙计听着面前的人一直都在追问着自己,心中突然开始害怕起来,很担心会因为自己的多嘴,回来招惹到什么事端,那便真的是祸从口出了。
“还不是林素小姐开的药铺,前几日去那里抓药,她也算是救我一命的恩人了,便想帮着打听打听,不过你可放心,且不会说出是你告知,而且还有重谢。”说完之后,年均又拿出了一块金子放在了伙计的手中。
当看见自己手中的金子的时候,就算是再怎么紧的嘴巴,此时也只能是如愿的松开了。
这应该还是这个伙计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看见这么大的一块金子,心中根本就说不出来有多么的高兴,他现在脑海里面想得几乎就是自己出去开一个布庄,而不是总是窝在自己师傅的身边,处处得不到什么光彩。
“就是在给林素小姐做的嫁衣上面,针线开几个口,然后让林素小姐到时候穿着一走在人前,衣服也就坏了,在那么多的人面前走光,恐怕她也就没脸活着了。”小伙计将实情告诉了年均,然后就拿着金子高兴的走了。
而此时的年均在听到了伙计和自己所说的话之后,心中还真的是咋舌了许久,真的可以说得上是佩服这个潘蓉了,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蛇蝎夫人,竟然可以做出这么恶毒的事情出来。
不过也真的是幸好被香菱及时的发现了她们的不对劲,不然的话,恐怕真的都不知道回来究竟林素是要怎么做人了,到时候不仅仅是让侯府颜面扫地,恐怕自己的侯爷都会有一种把裁缝碎尸万段的举动了。
但是年均却也好奇,为何这彩春交代完事情之后,还迟迟不离开,看着她的表情,似乎是一脸的不爽的模样。
当时对于年均来说,不是感觉不出来那种气氛,第一个想到的便是那老裁缝似乎是并不同意此事,一脸的为难,所以彩春才会留在了这里一直都在和他之间谈着条件,甚至说话语气强硬。
看着那个架势,当时年均心里面第一个感觉,便是看来这小丫鬟是想要威逼老裁缝,若是不听从她的话,恐怕一定会有什么可怕的后果才是。
看着此时这个老人头发已经发白,现在眼睛其实都不好用了,可是却还是要苦苦的支撑着自己的店铺,其实已经是有一些不容易,但是怎奈却还要遇到这般刁难的主。
可能就是因为从小父母双亡,一直都是被奶奶带大,直到奶奶去世,年均的心中也一直都觉得,对于老人的面前,自己似乎就是会有一种自己根本就控制不住的情感。
似乎只要是看见了老人,无论是在什么地方,只要是双眼看见见到了,心头都会格外的心疼,总觉得总害怕他们的儿女多少会不孝顺,老人会过的并不是那么的好。
而这一切,在很久以前,就全部都是他心中所担心还有在意的问题,甚至是还曾经给几个被家中不孝顺的儿女赶出来的老人养老送终过,只是后来老人走了,他又跟了梁晏,便不再做此事。
而之后,当梁晏听说了关于年均的过往,当时简直就是觉得自己遇到了一个前所未有的奇葩,竟然会做出如此的事情出来,可是由衷的却也还是有一些钦佩,觉得他便是自己所需要佩服还有找的那个人。
之后也就很自然的将年均收在了自己的身边,成为了自己的手下,今后都随着自己去任何的地方,不管是做好事还是坏事,一路上只要是年均说出来自己的意见,有道理,梁晏便允许。
过了一会儿,就看着彩春生气的将手中的银子直接丢在了桌上,然后就大步的走了出去,似乎那架势就是想要告诉面前的老裁缝,做也得做,不做也得做,而她也不愿意继续废话下去了。
老裁缝此时看着面前的这锭银子,心中无数个难过的情绪,也不知道究竟是应该去好谁诉说,毕竟自己的家人,也全部都不是很懂得这些人情世故。